池云叫此人“白毛狐狸”,沈郎魂望着他的背影,一人身兼妖气与狂态、温雅与暴虐,他嘴角微微一勾,的确是只白毛狐狸。唐俪辞抢先而行,穿过几重流派,进了屋子。沈郎魂微微一怔,面前之处烟囱水缸、柴房在旁,难道便是厨房?唐俪辞进了厨房,那厨房方才清算洁净,夜色已起,仆人们都下去了,沉寂无人。他径直走到案板之旁,伸手握住那柄尤带水珠的菜刀,乌黑的手指轻抚刀脊,突地一笑,“你想吃甚么?”
“你来……是想看凤凤,还是想看我?”唐俪辞柔声问,所问之事,和阿谁所言全不相干,他的吐息当中尚带微些酒气,灯光之下,熏人欲醉。
她凝睇着他的眼睛,并没有接话,和顺的灯盏之下,她以温馨的神韵,等候他说下去、或者不说下去。她并没有骇怪或者害怕的神采,只要一种用心在她眸中熠熠生辉,有一颗安静聪明的心,或许便是这个女子持以踏遍波折的宝贝。
唐俪辞倚门而立,手按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