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郁月旦清算好狂兰无行的衣裳,坐回床榻,以手支颔,悄悄的思考。过了一会儿,他对门外微微一笑,“红女人,请进。”
宛郁月旦仰后躺在客房的床榻上,静听着梅花易数和狂兰无行的呼吸声,这两人的呼吸一快一慢,一深一浅,明显两人所练的内功心法全然分歧。究竟是甚么样的毒药,能让人在极度疲惫之时,仍然没法放松枢纽,不能闭上眼睛,乃至不能复苏思考、也不能昏迷?或许……他坐了起来,撩起梅花易数的衣裳,往他满身枢纽摸去。梅花易数年过三旬,已不算少年,但肌肤骨骼仍然柔嫩,宛郁月旦目不能视,手指的感受比凡人更加灵敏,用力揉捏之下,只觉在他手臂枢纽深处,仿佛有一枚不似骨骼的东西刺入此中。
“遵循这段话算来,这传话的人该当很清楚仆人现在的状况,说不定仆人就落在他手中,说不定正在蒙受折磨……”红女人咬住下唇,神采微现惨白,“传话的人是谁?”宛郁月旦摇了点头,“这只是一种流言,一定能尽信,究竟发源于那边,谁也不晓得。但是……”他柔声道,“柳眼的状况必然很不好。”
铁静奉令拜别,宛郁月旦的手搭在狂兰无行身上,敏捷的又将他满身枢纽摸索了一遍,心下微觉惊奇,狂兰无行身上的细刺要比梅花易数多很多,偶然同一个枢纽却下了两枚乃至三枚细刺,这是用心折磨他、还是另有启事?人的枢纽耐久蒙受如此培植粉碎,要规复如初只怕不易。这小小的细刺,能钉住人的枢纽乃至眼球,但为安在特定的时候,这两人却能浑若无事一样和人脱手?莫非脱手之前会将他们身上细刺一一取出,任务完成以后再一一钉回?不大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