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纹望着她,“我感觉女人并不该死。”
碧波纹点了点头。红女人冷冷的道,“既然你搜过房间,想要‘万年红’当时拿走就好,何必问我!”碧波纹安静的道,“‘万年红’是女人统统,不告而取,非君子所为。”红女人嘲笑道,“那你趁我不在,检察我的东西就是君子所为了?此时拿着玉佩威胁我交出‘万年红’就是君子所为了?”碧波纹并不活力,“那是情势所迫。”红女人长长吐出一口气,“你既然晓得我身带王皇后遗物,身份非比平常,如何还敢威胁我?你不怕犯上反叛么?”碧波纹淡淡一笑,“我向女人要‘万年红’,是为了女人好,若红女人贵为公主,鄙人更不能让公主将‘万年红’带在身边。”红女人一双明眸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你既然搜过我的东西,想必晓得我到碧落宫是为杀人而来,那么——”她回身负手,“我就是碧落宫的仇敌,既然是仇敌,我要死要活,与你何干?”
“云行风应动,因云而动,天蓝碧落影空。行何踪,欲行何踪,问君何去从?江山间,罪衍万千,一从步,随眼所见。须问天,心可在畴前,莫问,尘凡烟。人无念,身为剑,血海中,杀人无间……”红女人的客房里,弦声幽幽,客房中有琴,她操琴而歌,调子安静,“意稳放心也难全,山海浅,不知云巅。千里仗剑千丈沉渊,持杯酒醉倒尊前,三问红颜,九问彼苍。”
“我便是不想瞥见女人死。”碧波纹道。
“本来如此,世情如梦,如横月盘沙。”宛郁月旦并不诘问,微微感喟,“那就喝酒吧。”铁静到厨房叮咛烤肉,提了一坛上好女儿红,送入房中,梅花易数双目一睁,“碗呢?”宛郁月旦一横袖,只听叮叮铛铛之声,一桌茶杯茶壶被他横扫在地,碎成千千万万,“铁静,拿碗来。”
“以是这枚玉佩不是李皇后的、也不是妘妃的,”宛郁月旦道,“玉佩上刻有‘琅邪郡’三个字,周显德五年,太祖娶彰德军节度饶第三女为后妻,周世宗赐冠帔,封其为琅邪郡夫人。这位琅邪郡夫人,于建隆元年八月,被太祖册封皇后,在乾德元年十仲春归天,享年二十二岁。”碧波纹皱眉,“既然这位皇后已经归天,这块玉佩……”宛郁月旦柔声道,“固然王皇后已经归天,她却为太祖生下后代三人。”碧波纹双眉一轩,“莫非红女人就是王皇后的……”宛郁月旦悄悄叹了口气,“按照春秋看来,多数是了,何况她自称小红。小红……总不是本名,她如此面貌气度,如此才学智谋,能晓得天子冠上有‘绿魅珠’,身怀青色雉纹玉,若非王皇后所生的公主,也是见获得天子、与公主有密切干系之人。”碧波纹沉默半晌,“当朝公主,怎会隐姓埋名,涉入江湖?”宛郁月旦手握碎玉,指尖按在那碎玉锋利之处,按得很用力,“这个……若不问她本身,谁也不会晓得……或许她有很多苦处、或许……只是为了柳眼。”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笑,过了半晌,他道,“或许她并不想当个公主。”
红女人看了他一阵,缓缓将瓶塞塞回瓶口,将瓶子递给了碧波纹,“玉佩还我。”
“宫主不筹算等他醒来再细心问他?”铁静,“七花云行客,破城怪客、鱼跃龙飞、一桃三色、梅花易数、狂兰无行,再加上本日他所说的叠瓣重华,已有六人,不知剩下的那人是谁?”宛郁月旦道,“再问出一个名字来,也不晓得那人究竟是谁。梅花易数脑中有伤,放过他吧,再说究竟上他也不清楚究竟产生了甚么事。或许比及狂兰无行复苏以后,会体味更多的细节。”言下他悄悄摆了摆衣袖,信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