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斩荒火”乃是余泣凤威震江湖的一剑,余泣凤哼了一声,平檀剑一挥,一招平平无奇的“平沙落雁”点向池云胸口,在池云咄咄逼人之下,他剑下仍然包涵,恰是前辈向长辈赐招。池云挥手出刀,一环渡月嗡然震鸣,俄然之间空中似呈现了千百只雪亮的鬼之眼,刀刃破空之声飕飕如鬼泣,罩向余泣凤头顶,这一招名为“渡命”,是“渡”字十八斩中的第八式,杀生取命,渡尔亡魂。
“当”的一声震天巨响,平檀剑断!一缕发丝掠过池云面前,第一柄一环渡月招出落空,跌落在地,但是余泣凤手中长剑断了一截剑尖,本来刀剑订交,平檀剑质不如银刀,铮但是断。池云探手摸出第二柄飞刀,冷冷的道:“换剑!”
池云一环渡月一动,这“詹决一”年不过二十一二,面貌清秀,风采盎然,倒是从未见过。一环渡月嗡但是动,刀上银环叮当作响,在“詹决一”一迈步间,一环渡月寒光流浪,已抢先一步直劈余泣凤头顶心!
在二人脱手之时,余家已有七八名仆人赶来,听闻余泣凤一声“拿剑”,此中一人拔步而上,双手奉上一剑。世人只见此剑古朴无华,形状丢脸,如同一柄废剑,余泣凤“唰”的一声拔剑出鞘,池云持刀居中,赞道:“好剑!”顿了一顿,他深吸一口气,“身为剑客,身不佩剑,脱手向别人借剑,是为无知;身为天下第一剑客,脱手之时要别人上剑,是为无耻!”他可惜的看着余泣凤的佩剑“来仪剑”,“可惜一柄好剑,落于你这混帐手中,便如绣花鞋送给跛脚妇、珍珠衫赠与黄脸婆,真他妈的暴殄天物!”
门外。
池云走进余家剑堂,只见四壁寂然,堂前悬着一柄金剑,堂中几张桌椅,并非甚么稀少之物,几人正坐在椅上喝茶,此中一人见他出去,眉头一蹙,恰是刚才发剑之人。池云淡淡的道,“我当奇峰萧家至公子如何了得,本来家传旋剑还没学到两成,坐在这里和余剑王喝茶,也不怕闪了腰?”座中几人微微变色,刚才发剑的墨客神采尚和,“奇兰资质平淡,学剑未成,有辱家门,但尊驾来意,当不是指导我萧家剑法吧?”池云哼了一声,看着坐中的余泣凤,“余老头,你年纪不奶名声也不小了,如何还像那糟糕的江湖骗子普通发卖毒药诈人财帛?你脑筋进水知己喂狗肠子抽筋经脉打结了不成?出来!”他腰间“一环渡月”出,刀尖直指余泣凤的鼻子,“老子明天是来找你的!”
“奇峰萧家的确是存了很多银子,”池云喃喃的道,“他奶奶的,败家子!”唐俪辞将那药丸掷在地上,“余泣凤人在剑堂,你我是直接找上门去,还是……嗯?”沈郎魂道:“上梁!”池云道:“当然是走大门,老子为何要躲躲藏藏?”唐俪辞含笑道:“那我们各自行动。”话音刚落,沈郎魂微微一晃,已落空踪迹,池云人现雕栏以外,堂堂一道白影直掠剑堂门前,唐俪辞尚站在正楼之上,只见沈郎魂鬼怪般的身影透过天窗翻入屋梁,暗藏无声,池云一落地,剑堂大门倏开,一支短剑射来,池云衣袍一挥,那支短剑“嗡”的一声遇力倒旋,孔殷池云腰际,池云不闪不避,只听“铮”的一声脆响,那刀与池云腰间甚么东西互撞跌落,门人有人道:“我道谁是不速之客,本来是‘天上云’,但不知中间气势汹汹,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