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提及了谭少月的婚事:“……一个月后就入府,因为没有王妃,以是到时候也不好大办,但酒菜还是要请的,月儿进了王府,那就是王爷身边的第一人了,到时候即便王妃进了门,按着挨次也要叫月儿一声姐姐的。”
“不但是他,兴王和临王也送了,都是甚么东西,你给我念念。”
“颜舜英送的礼很重啊,他跟你友情很好?”景珠看了看颜家送来的礼单,除了承威侯府的一份礼外,颜舜英还以本身的名义又送了一份。
下人们也没心机做事了,整天揣摩着跟着哪个主子更有前程,四周乱窜,找人托干系,差事也忽视了,这花圃无人打理,野草横生,明显如此畅旺,却让景珠有种曲终人散的感受。
从谭少月那儿出来,景珠便一向在花圃里闲逛,春日里百花盛开,花圃的景色还是很不错的,但因为百口高低都忙着清算行李,整日吵喧华闹,不是他拿了我的东西,就是我拿了他的东西,掰扯个没完。
两今后,是十五,景珠和谭少毅去老宅给老侯爷老夫人存候,二房和三房的人也都到了,看大师的气色和精力,分炊后反倒过得更好了。
谭少毅有些猎奇,实在一向到现在景珠都在监督他练字,还给他讲论语,现在谭少毅不敢说有多少才调,但平常用的字倒是难不倒他了,偶然候也亲身写一些简朴的公文,笔迹竟也非常工致,把锦衣卫的那些人可吓得不轻。
“前次赏梅宴的事,颜舜英感激我流露动静给他,以是才分外送了份礼,实在平常的走动也有,只是之前住在府里,一应事情都是大夫人在打理,现在我自主流派,人家的礼就都送到这儿了,今后一些回礼和帖子就要你来措置了。”谭少毅支肘侧躺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景珠。
谭少毅一边说一边悄悄拍着景珠的肩膀,不过他也不想让景珠为这些事烦心,便开口不提,眼神中却一片深沉。
三房人少,三老爷除了三夫人外并无妾室,子嗣也只要两个儿子,现在还不在家,以是伉俪俩的东西清算起来起码,也最快,他们搬到了三夫人名下的一栋小宅子去暂居,说等五少爷六少爷结婚的时候再购置大宅子。
“我才不怕呢,不就是礼尚来往么,总有先例可循,到时候按着端方办事就行了。”景珠不觉得然,看到竟然连熙王也送了礼来,不由惊奇,“熙王竟也送了礼?”
看大夫人满脸对劲,神采飞扬,全然没了当初的颓废,二少爷和二少奶奶也红光满面,景珠传闻,二少奶奶的弟弟已经结婚了,现在在临王府做事,算是完整投奔了临王。
谭少毅朝景珠伸手,景珠把礼单放下,跑到床边坐下,谭少毅却把她全部的搂在怀里:“兴王应当是没有野心的,但他是宗子,皇上又一贯正视他,这场储君之争他是逃不掉的,即便他敬而远之,也有人要把他拉下水。”
燕徙新房第一日,景家一家子都过来了,给聚聚人气儿,另有谭少毅的几个朋友也过来了,即便没来,也多数送了礼。
半个月后,最早搬出去的是三房一家。
二少爷经景老爷保举,现在在户部做一个小小的主簿,差事固然小,油水却大,这各州府送来的文书,都要先经这些主簿清算,哪些会被送到上峰的案头,哪些就此泯没,也全由这些主簿说了算,遂常日的办理和贡献是少不了的。
别人都是从书中学事理,然后再去做事,可谭少毅倒是先做事,总结了一些事理,现在再来读书,倒也事半功倍,一点就透,以是进步特别快,不过景珠却非得说是她教得好,整天对劲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