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呀,那女人占有了三年宁王妃位子,这是她三年的芳华韶华,现在心愿达成,自当在对方面前狠狠出这口气。
慵懒的靠在软榻上,唇角一勾,“李嬷嬷,就说我的话,薛姨娘不平管束,背后嚼当家主母好话,赏她十个嘴巴子。”
柳姨娘止住抽泣,抹了抹眼泪,满目凄哀,“她是王妃,管束妾室天经地义,又是王爷心尖上的人,奉告王爷又能如何。”
浊音将最后一个菜牌挂上,昂首望了望天涯,“今儿个是宁王妃大婚次日,这个时候应当是刚从宫里存候出来吧,这里也不是回王府必经之路。”
浊音抬开端,目光落在斜劈面二楼看台上,身着白衣的年青男人倚靠在雕栏旁,慵懒惰漫,带着几分醉意的笑眼看着这边,轻风吹过,扬起几缕墨发,萧洒不羁的人更显肆意纵情。
安雪冷哼一声,“以是仗着兄长对王爷有拯救之恩,就自视甚高不把本王妃放眼里?哼,本王妃刚入府,这时不立威把她们弹压下去,今后还不得反了天!”
柳姨娘薛姨娘愣愣的看着火线人,在嬷嬷催促下,领罚退出房间。
刚走出正院,柳姨娘又掩面抽泣。
安雪早没了方才的趾高气昂,捂着扑通乱跳的心,恨恨甩下车帘,“走!”
“当家主母入府头一日,妾室就该来存候,这是端方,就算本王妃要进宫,你们也得在房外侯着,直到本王妃返来,而你们却自作主张归去,谁教你的事理?”
“你如何在这儿?”
“还敢抵赖!”李嬷嬷厉声呵叱,“如何,你意义是王妃的错?身为妾室指责正室嫡妻,这是以下犯上!”
李嬷嬷轻声回禀,“这个薛姨娘出身布衣,兄长是王爷亲信侍从,王爷遇危难时,他挺身而出为王爷挡了一箭,临死前把独一的mm拜托给王爷,王爷便抬她入府做了贵妾。”
两个姨娘颤微微低下头,心跳如鼓。
两位姨娘一愣,战战兢兢望着上首人。
柳姨娘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点头,泪水也跟着流下,“不是的,妾身只是跟王妃解释当时环境。”
安雪没话说,兀自恼火。
“王妃恕罪!”柳姨娘,薛姨娘惶恐,伏地叩首。
“解释甚么?”安雪开口,闲适的声音却还是让人发寒,“嬷嬷是说让你们先不要打搅,可有说让你们归去吗?”
柳姨娘只觉面前光芒暗了下来,还没反应过来,面前一股北风扬起。
细看下,本来是白日二楼看台的男人,想到阿谁扔下的酒坛,浊音将菜牌递给丫环,游移一瞬,走上前。
听出话里暗讽之意,安雪收起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