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摇了点头,“你不懂,这件事没那么轻易,别说他,哪怕是我也难以安排如此。”
虽不是出自本身腹中,与其母也无甚友情,对这位公主也谈不上喜好,可身为人母感同身受,皇后也心疼小辈儿,见不得这场面。
宫人看着这位傲岸娇蛮的公主现在声泪俱下,全没了昔日的放肆,纷繁低头嘘唏。
“我不要和亲,我不要嫁那小汗王!”
现在提及来都浑身鸡皮疙瘩,忍不住为这位公主可惜。
嘉仪跪在皇前面前泣不成声。
“那些个北蛮茹毛饮血,毫无礼教,赤都壮如棕熊,精致不堪,我都传闻了,他在宫外活活折腾死个女子,嘉仪嫁畴昔会死的,求娘娘救救我!”
但也拥戴着皇后之言,柔声劝着,“母后说得对,事情还没有定下,嘉仪mm莫要庸人自扰。”
这话听得沈云舒内心美滋滋的。
“不过”孟鸢踌躇了下,又道:“前日,为了赤都在教司坊闹出的事,殿下与之争辩没少惹父皇不快,现在太子进言父皇一定肯听啊。”
“犯人死于非命本就惹人重视,若他身后再有大人物帮衬,一旦出不测,究查起来怕又牵涉出很多事端。”
“别如许,快起来。”孟鸢拉起她,“殿下定是心疼mm的,你放心,我会帮着劝说。”
这对伉俪呀,怕是此生都难以交心。
孟鸢却清冷平平,“公主是用来做甚么的,就是用来联婚的,这是公主生来宿命,从她出世起便必定。”
“太子妃嫂嫂,求您跟母后说说好话,另有太子哥哥。”
“大人物?”孟鸢一声嗤笑,“除了凌骁还能有谁,他本就统领大理寺。”
皇后让人扶起她,嘉仪却不肯,又往前跪了几步,“母妃病逝,嘉仪身无可依,唯有娘娘,求娘娘垂怜!”
丧子之仇孟家没有一日放下,只是宋琳瑶人在皇后宫里,孟家没法动手,立即在宫外,身怀技艺的她也没那么好对于。
一通劝说让嘉仪愁闷至极,只叹还不如不来这趟。
“娘娘会帮嘉仪公主向太子求救吗?”
孟家不是没想过要她手足抵债,可宋琳瑶本就是为家中姐妹出气斩杀孟哲,倘若宋家女儿再有哪个出事,此女定又兴风作浪,结果比直接杀她更毒手。
哪怕是宋家其他女儿。
书房内,
“戴罪之身归京禁足不希奇,可他能免于狱中囚禁,得此殊待必是有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