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瞒不住了,孟鸢很快理清思路。
“你们主仆俩一唱一和,又是第一美人又是与之面貌相较者,句句引着嘉仪往琳瑶身上想。”
“执掌东宫后宅不易,还要帮手母后摒挡和亲公主嫁奁事件,这么忙另有工夫插手和亲人选一事,也是难为太子妃了。”
“殿下要真感觉我做错了,无妨将此事上达天听,让父皇定夺,若父皇也以为妾身有失,任何惩罚妾身都甘心领受。”
这下孟鸢完整明白了,果然是因为这个!
压下情感上前几步,面带委曲,“殿下,妾身惶恐,还请殿下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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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肯远嫁,哭得撕心裂肺,妾身看得心疼,随口说了句若赤都不要公主,自可躲过和亲。”
萧胤宸嘲笑一声,“挥挥手便改换了和亲人选,呵,有这本领屈尊后宅实在委曲了。”
各式委曲,孟鸢语带抽泣,“当日在弟弟灵堂前,殿下亲口说过,弟弟少年身去已是可惜,不再损他清名,为何现在又……”
下完逐客令不再理睬,朝桌案走去。
婢女大喜过望,一股脑将事情道了出来。
孟鸢也是想到了这点,故心慌意乱。
萧胤宸哼笑,“你是没亲口说,借了婢女嘴说给她听。”
她自问世事练达,机灵善变,与人比武向来游刃不足,可在这个男人面前总讨不了好,一腔本领全使不出来!
定下心,事前有了筹办的她也不慌,故作茫然,“前提?殿下之言妾身不懂。”
孟鸢眼泪簌簌流下,且说且泣,“为甚么殿下总把我想得那么庞大。”
拭了把眼泪,孟母眼睛赤红,“此事并非看上去这么简朴。”
嚯,还倒打一耙!萧胤宸嗤笑。
孟鸢也忧愁。
“她言辞诚心,乃至还下跪要求,我身为长嫂心看得难受,拗不过她。”
“我们是没体例了,有些话你父亲不好相问,你与太子是伉俪,内室间总便利开口,可得弄弄清楚啊。”
“朝臣那个不知凌骁与储君交好,本日之举大家看得明白,这是太子鄙人岳父脸面啊!”
萧胤宸坐下身,把玩动手上扳指,落拓的姿势看得孟鸢更加心焦。
见太子神采平淡,孟鸢持续探听,“妾身大胆,凌大人乃殿下挚交,断不会冒然行事,这当中短长干系,大家心明。”
忐忑不安下,终究听到他开口。
“妾身自问孟家对殿下忠心热诚,不知做错了甚么,惹来这等雷霆祸事。”
孟鸢几次揣摩,仿佛想到一点,但又不敢必定。
两滴眼泪掉落,女人声音哽咽,“殿下把我想到太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