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起跪爬着赶去,倒在门槛边,望着远去的天子嚎啕大哭。
窗外的一道身影靠着墙,缓缓瘫坐在地。
“裕王犯上反叛,皇上您不能因包庇血亲,为给手足摆脱就拿无辜人出气啊!”
跟着男人拜别,沈云姝万念俱灰,她的眼泪再也不能打动他。
沈云姝抬眸,眼底闪着亮光,尽是等候的望着男人,心快跳出嗓子眼儿。
萧胤宸微微轻笑,“无数女子?也包含云贵太后吗?”
再看向面前俊朗的天子,他身上那抹明黄耀人双目,直勾勾吸引着她眼睛再也移不开。
萧胤宸一眼都不想看这个女人,世上怎会这么贱的人。
“姝儿一片热诚之心,并无不敬之意呀!”
抛弃酒壶,单嬷嬷看着狼狈不堪的人破口痛骂,“不知廉耻的贱妇,太上皇待你不薄,你竟这么脏心烂肺,北里女子都比你崇高!”
“果然是贱人。”
“皇上,姝儿比皇上小数岁,皇上若不介怀,暗里唤我名字便可。”
“皇上饶命啊!”
沈云姝几近弹跳起家,惶恐地看着四周,跟着天子目光落在那扇开着的雕花窗上。
“你承诺过太上皇善待我,以太后之礼奉侍我,君无戏言啊!”
萧胤宸没理睬,抽出被她攥着的衣角,头也不回拜别。
“去给太上皇请罪吧,太上皇和太后都不会放过你。”
沈云姝惊骇地望着天子,但见他端倪清冷,“太上皇身过,云贵太后思念成疾情深难断,现已殉情随太上皇而去。”
“不!”
萧胤宸俯瞰着地上人,“不顾妇道伦理,勾引亲王谋逆犯上。”
从十五岁入宫到太上皇退位,几年间她是大梁国最风名誉耀的女子,但短短几年也花光了她此生统统福分,这平生当真如昙花一现。
沈云姝眼泪猖獗掉落,拉着天子衣摆苦苦要求。
“不管是太上皇还是曾为她舍命猎白狐的赵焕,还是为她豪掷令媛包下望云台的富商公子,她从没珍惜过任何一人,心安理得享用人们对她的支出。”
看着沈云姝,萧胤宸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
萧胤宸呵呵笑着,闲暇地望向窗边,“七弟啊,这回你可看清了。”
女人委曲答答道:“双亲已经恼了姝儿,归去只会遭家人冷眼,天大地大,宫外早已没有姝儿容身之处。”
二人目光交叉,看着她绯红的脸,萧胤宸渐渐绽放唇角,沈云姝也报以和顺娇笑,羞答答低下头。
沈云姝娇羞地窥了眼帝王,声若柳絮,“姝儿鄙人,如皇上还以为姝儿有几分蒲柳之姿,若不嫌弃,姝儿愿奉养摆布,为皇上效力。”
“而你却这般没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