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胤宸对这个弟弟绝望,可固然如此,一母同胞的兄弟终是不舍要别性命。
看着侍卫手中的麻绳,孟鸢端方坐姿,狠狠抹了把眼泪,神采傲然。
“皇上驾到,还不从速施礼。”
“你这类毒妇一刀杀了岂不便宜,留你到现在,就是让你亲眼看到孟家颠覆。”
王轩嘲笑一声,“皇上说了,孟家女卑鄙,配不上毒酒白绫,麻绳绞死扔进乱葬岗便是。”
“太上皇独宠云贵妃,太后备受萧瑟,尝尽痛苦,皇上也心疼难忍,宠妾灭妻的结果皇上还不清楚吗?”
孟羽是家中不得宠庶女,自小仰人鼻息受尽白眼,过得还不如嫡母身边得脸的女使面子。
“父皇有十几个后代,母后位居中宫,凡是动点邪念,皇嗣不成能安然生下长大,父皇多子多福亦是母后宽和的功绩,而你呢?”
“兰妃孟羽的孩子都没生下,朕而立之年无子,此中为何你不清楚?若非琳瑶在宫外生子,怕也逃不过你毒手。”
萧胤宸对孟太师早已不满,深知其身上罪名诸多,可无合法由头没法明查,暗中查访困难重重,现在以谋逆罪下狱也可光亮正大盘问。
揽月轩苦楚冷落,院中盆花早已式微,落日照进房间,氛围里荡着灰尘味道。
女人颓废地靠在椅上,双眼红肿,泪水流干。
而孟鸢怎能够给她面子。
明黄身影踏步出去,孟鸢并未起家,还是慵懒地靠在椅上。
“皇上乃至比太上皇更狠,诡计设想,不吝酷刑逼供,废妻抬妾,皇上对此不想说些甚么吗?”
萧胤宸不说话,看着这女人演出。
不但孟家,以孟太师为首,门下统统跟随者一个没逃过,借此次机遇除其翅膀,清除朝堂。
“皇上终究来看臣妾了。”
孟府大门紧闭,两道封条鲜明张贴,昔日门庭若市的府邸凄然得志。
“恳请皇上看在嫔妾奉养多年饶小娘一命吧,她是嫔妾世上独一亲人,娘亲若不在嫔妾也活不下去啊。”
下旨将人禁足看管皇陵,向父皇母后忏悔。
孟鸢冷嘲,“你若给我个孩子,我用的着这么操心周章吗。”
孟羽握住母亲手,“如何,娘亲还不舍得这里吗?”
萧胤宸冷眼睨着她,“你也配跟母后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