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痛斥,“她深夜出城你们竟不拦着!”
“无知妇人。”
刚提笔就听到侍从哭喊着进帐。
“单枪匹马叫阵,看你勇气可嘉放你一马,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守军已被召来,战战兢兢回禀环境。
刀枪相击,金属声划破夜空,在沉寂夜里尤其刺耳。
那次的他伤势颇重,除了箭伤另有刀伤,那也是她第一次拔箭疗伤。
宁王写得当真,没重视到拜别的人。
“娘亲”
“饭桶!”
话都说到这儿了,若再磨叽难道还不如个女人,男人收起玩世不恭,“既然上赶着送命,我便成全,送你和你兄长团聚。”
陈武胳膊上中了一箭,虽不致命但也血肉恍惚。
月夜高悬,北风砭骨。
赵灿不睬会这话,“我赵家世代勇猛,将门以后岂容你藐视,有种滚出来!”
迈出帐一刻,赵灿停下脚步回眸望去。
琳瑶也在外焦心等待,传闻寄父受伤了,时晏欣阳也跑来。
待醒来已是晚间,赵灿坐在营帐内,暗淡烛光下她捧着兄长随身长枪细细擦拭,几次眼中泛出泪水又狠狠咽下。
就在慌得等不下去之际,终究看到一名兵士架着伤员盘跚走来,嘴里呼喊着军医。
城门翻开,手持大刀的男人横马立在火线。
赵灿那里肯拜别,说甚么也要守着,拗不过她,紫嫣将人安设在一边,提示她莫打搅救治。
安设到军帐后忙不迭地给他止血清理伤口。
“甚么事?”
陆连续续有零散返来的兵士,紫嫣守在内里,越等心越焦。
转头看向宁王,他正伏案而作,赵灿悄悄地看了好久,终究站起家朝外走去。
保卫头都不敢抬,“王爷恕罪,侧妃经常跟从赵将军外出勘察地形,当时侧妃神采安静无异,部属未曾多想。”
“你现在行动不便,去我帐里歇息吧,便利照顾。”
陈武没细问这话背后含义,但看女子搀扶他起家,也乖顺地跟着对方。
“那个射杀我兄长赵焕,叫他出来见我!”
待统统措置结束,紫嫣终究松了口气,悄悄将人扶起。
那人盔甲上沾着血,身影甚是熟谙,抹开他面上灰尘,紫嫣认了出来。
男人鼻腔一哼,眸色精锐傲气,“本帅岂会与一女人脱手。”
被敌将连射两箭的赵焕因失血过量,回天有力。
紫嫣目光集合在伤口上,男人展开浑浊的眼,眸底泛着红血丝,他看着她手脚繁忙,如同初见时场景。
可当时的他一声没吭,生生忍下,这么久都未跟她提过,紫嫣惭愧自责。
帐内无人说话,温馨了好久。
战事未结主帅先亡,内里军士们低下头,纷繁跪地送别这位忠勇将军。
“出来跟我一战!”
侍从扑通跪地,带着哭腔禀报,“王爷,侧妃为兄报仇擅自出城叫阵,与敌方将领在对战,不敌对方,已被……斩于马下。”
云水峡已被梁军占有,穿过峡谷,火线便是敌军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