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坐不住了,“仗着肚里有我儿血脉这般放肆,你是盘算主张我不会如何着你是吧,信不信就凭刚才话,将你乱棍打死都不为过!”
言欢拔高嗓门儿,“如何着,是不是我常日过分宽大让你们一个个没法无天!”
“真是好样的,我信赖你,把你安排到我儿身边服侍,你犯了端方在前,我未同你计算还为你们驰驱善后,不想你野心如此大,你且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你的意义还是我儿意义。”
她清楚记得第一次见到兰芝时景象,穿戴不称身的衣服,打着补丁,一看就是谁家穿小了的,面色蜡黄,瘦肥大小的活像只麻雀。
“可不得不说那孩子聪明的很,甚么东西一学就会,特别读书识字,几近过目不忘,又有眼力,学的多做的多,偏话是少的。”
兰芝垂下眼眸,短短思虑后又安然地看向主子,“是,奴婢的筹马就是大人夫人的心软。”
“兰芝自小在我身边服侍,我们主仆多年情分,她很好,照顾我也细心全面,我情愿娶她为妻。”
言欢听不下去,“你你你,给我把那丫头叫来!”
“闭嘴,我在问她没问你!”
“奴婢不以为生来寒微的人就该一事无成。”
少女目光清润,本是冲犯之言她却说得安静淡然,“奴婢身份是不配至公子,但恕奴婢直言,夫人嫁于大人时是罪臣女身份,皇后娘娘封后时亦如此,宋四蜜斯与向大人也缘起主仆。”
“待我背过后便提出让她做我通房丫头,说出去的话不能忏悔,她只好承诺,本来我要次日同母亲禀报,正式给她通房身份,可因她一大早又催促唠叨我好生读书,我一时恼了,好久未理睬她,将此事搁置。”
言欢在屋里大步走来走去,凌骁始终面无神采,只将府里管事嬷嬷唤了来。
凌骁开口,“不管如何这件事他逃脱不了干系,不管谁的任务多谁的少,作为男人就该承担,不然出了事把任务推到对方身上,这点担负没有算甚么男儿。”
言欢差点没从椅上跳起来,随即由惊转怒,“是不是那丫头勾引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