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母亲。”
方母袖中手抠到掌心,额头冒着盗汗,浑身精力紧绷。
方母率先开口,好言劝着,“静薇有孕又受了刺激,胎像不稳,那件事还是容后再议吧,保胎要紧。”
抬头望着丈夫,薛静薇泪眼昏黄,又看到中间挤眉弄眼的外祖母,收到她眼神表示,女人咬着嘴唇。
“你来担罪名,最多不过被悄悄惩罚一顿,可外祖母担这条命都要搭出来,孰轻孰重这笔账算不清吗?”
薛静薇摇点头,只剩抽泣声。
方母也安慰,“向家书香家世,传出去还不让人非议。”
向以安瞥了眼床上人,“有罪当罚,腹中有子不敷以作为摆脱来由。”
向以安俯瞰着要求的老婆,“他是我的孩子,可操行废弛女人生的孩子我不奇怪。”
薛静薇死死攥着身下被褥,面前一片水雾,看不清任何事物。
“放心,肚里孩子是你保命符,有他在,再大的罪名夫家也不会重惩。”
见丈夫毫不动容,薛静薇一咕噜从床上滚下来,跪爬到丈夫跟前,死死拽着他衣摆。
方母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听到脚步声进房,方母敏捷道了句记着我的话,随即站起家规复神采。
女人声音凄苦得志,“是我一人做的。”
静薇哭得惨痛,“我晓得错了,我发誓仅此一次,只要不把我送进官府,在家如何措置我都认了,就当看在孩子份上,孩子老是无辜啊。”
婉如看着她的眼神冷酷如水,“另有呢?”
母子俩对视一眼,向以安开口,“好,既然你已认罪,我向官府递交罪行。”
婉如开口道:“静薇,你嫁来时候不短了,对你我也有所体味。”
薛静薇护着肚子大喊,“不能对孩子动手!”
好久,直到嘴里伸展出血腥味,薛静薇深吸口气,有力地闭上眼,终是点了点头。
方母从速开口,“静薇都有身了,还送甚么官府。”
“你赋性荏弱,不过是耳根软没主意,轻易被人携恩勾引,你并非狠心无情之辈,如你所言,最多帮着自家姨母在财帛上谋福利,杀人害命这类事,我信赖你没胆量。”
定了放心,方母暖和劝着,“我晓得这事是静薇做得不对,她大错特错,打死都不为过,可这不是有身了吗,肚里另有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