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武被说得惭愧,连连点头。
浊音笑了笑,“女大当嫁嘛,她跟了我这么些年,我也不能迟误她毕生大事。”
“瞧把你乐的。”浊音轻笑着。
“没时候了。”
言欢从速鼓掌表示同意。
“放心,我会好照顾老板娘的。”江云轻声音俄然在身后响起。
想到昨晚,紫嫣气又不打一处来,可这会也没空跟他置气,“你如何不叫我,都日上三竿了还没给婆母存候,都失了端方。”
江云轻也不在乎,笑眯眯把手中一盘点心推到言欢跟前。
宋浊音笑着点头,瞧着这两人,真是两个长不大的孩子。
“那如何行,结婚第二日我得向您存候敬茶的。”
“也挺好”江云轻咧嘴笑着,“把他俩绑一起,但愿两人天长地久。”
“小月嫁人后大姐就更孤傲了。”
“抱愧”江云轻从速立正,态度诚心,“我错了,又触怒了老板娘,对不起。”
言欢说得眉飞色舞。
“紫嫣身娇肉贵,又是新婚,哪儿能经得起折腾,你可悠着点儿!”
“好嘞”陈武双手接过药方,细心地揣到怀里走出房。
“说得好!”江云轻伸出大拇指,“我们要不备桌酒宴庆贺下。”
“不消焦急去,你先把饭吃了。”
“昨日在院里收衣服时瞧见便顺手缝了。”
这算是嫁人了,毕生大事就这么交代了,念及家中亲人,不知他们晓得后会作何反应,紫嫣哀叹,如果当时随长姐一起留在都城,会不会另一番景象。
“功德儿”江云轻接过话,“宁王错把鱼目当珍珠,我预感啊,那俩人今后好不了。”
浊音浅浅一笑,并没把这话放心上,“说到这个,小月比你小一岁都已嫁人,你也到了议亲之年,亲人不在没人筹措,我有空会托东街的刘媒婆给你相看,成了家今后也有人照顾你。”
江云轻笑了,享用着这和顺擦拭,摸了摸袖口,“这衣服袖口坏了,今早穿时我看缝好了,是老板娘帮手做的吧。”
紫嫣吃着早餐,一盘儿腌菜咸得齁嘴,另一盘儿白菜炒肉浸油汤,放下筷子,拿起馍馍掰了一半,小口小口咬着,就着一碗小米粥喝了。
幸运笑容散去,江云轻泄气一叹,“老板娘别总一副长辈模样。”整天拿他当孩子看!
言欢用力儿点着头,满嘴的点心含混不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