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外,婢女轻声唤着,“公主,该起家了。”
拍了拍怀中季子,欣阳语气淡淡,“你重视些,吓到我儿子把稳我要你命。”
主子们繁忙地穿越在庭廊间,看得见的主路都铺满红毯,氛围里满盈着喜庆气味。
“就算她说的是真,经此一回我北戎与梁国多年盟友必然分裂,来日是何风景还不知。”
图兰的到来欣阳不奇特,仿佛就是在等她。
听到这个图兰止住哭声,猜疑的目光盯着说话人,就见她云淡风轻道:“只要我不在这里,后位便是你的。”
赫连眉头拧成疙瘩,“你是个蠢货吗。”
天微微亮,王庭便热烈起来,礼乐鼓点声婉转,大殿宴席场,婢女们将生果糕点摆上桌,一坛坛烈酒连续抬进。
“不会不会。”图兰非常必定。
“我夺走了她丈夫儿子王位,她背靠大国,莫非不会发兵伐来为她儿子夺回王位!”
自欣阳承诺再醮,赫连归去便命人择黄道谷旦,筹办大婚典礼,动静很快传遍王庭。
图兰眨了眨眼,抹去脸上泪痕,沉着下来的人站起家,重新打量着欣阳。
“你若想保住后位,也不是没体例。”
“我若死了,母国必然发兵问罪,惹起两国战事,你猜赫连会如何措置你?”
图兰大怒,“仗着汗王宠嬖了不起啊!”
杀也不能杀,打又打不过,莫非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登上后位?
与此同时,一队十几人的马队早已奔出王都。
“她是梁国公主,他们母子返国我手中再无人质,梁国若发兵问罪我如何对付!”
婚礼前两日新郎新娘不能见面,是以赫连未曾呈现,主子与平常一样定时将炊事送至欣阳寝殿。
欣阳淡然地坐在椅上,看着女人撒泼哭喊,直待她没了力量颓靡不振,欣阳才缓缓开口。
赫连痛斥,“你觉得放走的只是个女人吗。”
……
北戎不比中原富强,王庭也不似汉地皇宫大内森严,加上大婚前筹办,职员收支庞大,换上婢女装的欣阳在图兰帮忙下与儿子混出王庭,与宫外的陪嫁亲兵汇合。
自被囚禁,赫连便将她陪嫁侍卫调出王庭,在图兰兄长等人安排下欣阳与侍从汇合,乔装成活动贩子一起出了王都。
“不会的。”图兰解释,“他们母子只要安然返国,梁国还问甚么罪。”
狼狈跌倒在地,图兰仇恨又委曲,“汉女最会勾惹人,你这个妖女,妖怪,我非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