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地到贩子上买的最贵的一盒子,抹在手上,不但能防皴裂冻疮,还能让手更光滑一些。明羽长年练武,之前又老干粗活,一双手粗糙得跟甚么一样。谢兰心是心疼,又不能说,只能趁空买了送畴昔,就说是没几个钱买的小玩意儿。
“他们挂得慢。”他转头叮咛把梯子撤了,这才走进前来。
谢兰心喜滋滋地对镜照了半天,给了巧巧一包赏封,跳着去找明羽了。
谢兰心也换上了一身桃红团花乌黑绲边的小长袄,巧巧给梳了个双丫髻来玩,整小我裹得严严实实,脸儿白嫩嫩的,鼻尖被冻得通红,一双眼如水银盘中两点曜黑,又大又亮,更衬得一张脸粉雕玉琢的普通。
跟着又说了些噜苏的话,巧巧便要走,临了了还转头说了一句,“女人但是中意那明公子?”
家家户户换了旧桃符,缩肩头拢二袖,鞭炮放得噼里啪啦乱响,逢人便“新年大吉、发财发财”,脸上的笑容都开出了花来。鸾凤堆栈里里外外喜气洋洋,挂上了崭新的大红灯笼,大门前还挂了两长串,辣椒玉米也成串成串挂在外头,以示个来年大歉收的好兆头,丫环小厮们各做了一套桃红翠绿的新衣裳,进收支出,吵着去放鞭炮。
谢兰心板着脸道:“脚长在他身上,他去哪儿莫非还要和我说一声?你有事就说,没事就去干活。”
谢兰心笑得比贼还精,“那让我看看,你用的好的话,我也去买一盒!”
明羽就势侧身一避,看了眼来人,道:“既然你有事,我先回了。”
到了晌午,团聚饭已经做好,谢兰心让人撤去堂上的方桌条凳,摆了两大桌,席上尽是酒菜,充足坐下二十人,又传唤统统家人,让来同吃酒。大家喜气洋洋,搭伴结伙的来了,坐满以后,谢兰心又想起来,让巧巧去把甄生与王氏也叫着,一同热烈热烈。
她脸一热,挥手赶人,“干你的活去!”
话声渐远渐消,最后就听不着了。
“这类事你也要奉告我?”谢兰心吃了枪子儿普通,气闷道:“她送就送了,你回她只明白鹅不就是了!”
明羽还是温温的笑着,在谢兰心热忱弥漫的紧盯下,微微红了脸,别开眼,“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