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蓬莱石啊?又猜错了。”何韫有些烦恼。
“我想你也猜到了一些。能来到暗盘做买卖的客人,不会痴顽到只找一家平白挨宰,大多有着其他的门路。但是对于像朱老板如许,在暗盘上做买卖的人来讲,这些买卖要么免谈,要么就必须谈成,如果有一个买卖溜了,跑到别家手里,那么接下来面对的,很能够就是没顶之灾。这就是暗盘的保存之道。”她拿起桌上一枚空的茶杯,指尖转动着光滑的杯身,看向画有海棠斑纹的湖青色的杯底,悠悠问道,“我问你,如果我要让你帮我杀一名大臣,但是我俄然忏悔了,让朱老板去帮我杀他。那么等朱老板杀死了那名大臣后,晓得本相的你,有没有能够独活呢?”
萧如悔的话震慑住了何韫。只见她秀眉微扬,眼角彷如生出了画中小妖,踏着清流似的眸光,翩翩然地跃上眉眼。
何韫转着脑筋,开口问道:“莫非‘金疮药’也不是金创药,是别的甚么东西?”
“朱老板,莫要再拿我家下人逗趣了。诚恳诚意这句话,你感觉,放在你的店中能够称得上合适吗?”
听得蜜斯这一句话,何韫好像醍醐灌顶,这济福堂但是一间暗盘的店,如何能够诚恳待人?他刚伸向茶壶的手又给缩了返来。
何韫刚一罢手就听萧如悔对他说道:“你做得对。我如果朱老板,也许就会在这一杯茶中下蛊,特别是同我一样,能够开出大代价的客人。”
“女人公然独具慧眼。血玉蓬莱是皇家贡品之一,这些能呈现在贡品里的,在朱某眼里都不算甚么奇怪之物。”朱老板神情得意地弥补道。
“什,甚么!”何韫目瞪口呆地看着蜜斯,伸开的嘴巴竟是忘了合上,像哑巴说话普通收回断断续续的几声。
“一瓶‘金疮药’相称于一瓶百毒之首的蚀竹草。方才朱老板是在问我能不能开出,三瓶蚀竹草,两颗夜明珠的代价。然后奉告我旬日便可病愈,所谓的‘旬日’是指这个代价的货起码要十天赋气够筹办好。你可明白了?”
“哈哈,本日要不看在这位女人是个大主顾的份上,你的一条胳膊早就被剁去做人肉馒头了。”朱郎中大笑道。
何韫细细一嗅,不住地夸奖道:“好茶啊朱老板,没想到你人虽奸刁了一点,拿出来待客的东西却不差嘛。”
“我不在乎有没成心机,因为我能够肆意妄为,而你对我无可何如。朱老板,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差异,也是我们构和的起点。”
何韫心中不住地感慨道,蜜斯,公然让人赞叹。
朱郎中的目光俄然收缩了起来,闪现出了猎鹰般锋利的眼神,紧紧盯着面前的女子。当她的笑意消逝,冷酷的神情像是安好的夏季悄悄飘落的一场细雪,没有令人感到刺痛的酷寒,同时也没有多余的一丝一毫的暖和。朱郎中自夸善于读解民气,可唯独看不透她的设法,倒是他的眼神被何韫看了个透辟。
何韫吸了下鼻子,仿佛还真的有一股香气。不过有点奇特,这股香气仿佛不是来自熏香或者香囊里会用到的香料,有点像桃花酒的酒香里掺杂着凤凰花的花香,还带着一点略掺腥气的苦味。若说他影象里有过近似的香气的话,何韫想了又想,不切当地答复道:“感受仿佛是......玉王仙山上的一种有香味的石头,它的名字是......对了,仿佛是蓬莱石!”
“这还凡品?”何韫感到不成思议。这类石头萧家三年只进货一颗,不是不想买,而是实在挖不到。仙山不是浅显人能去的处所,每年去仙山挖蓬莱石的江湖人士不算少,可一年下来零零总总能挖到七八十颗浅显的蓬莱石就已经不错了,挖到血玉蓬莱那可就是大赚,像萧家如许家大业大,在夏城说一不二的家属也只能三年得一颗,更别说其他的浅显人家了。这个朱老板竟然连这个都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