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卢姨娘早就晓得当年莺儿失落的事,亦或者这失落的事和她有关。
莺儿安葬魏姨娘后几近身无分文,她年纪小也支撑不起给人家洗衣服的活,最后变卖了统统都撑不起那房租,被房东赶了出来。在惠州流浪了一年多后曾有人来探听过关于她的动静,隔了没几日她就出事了,现在想想,这未免也过分于刚巧。
那一抹笑在她脸上既讽刺又苦涩,看的民气疼不已,她到底是经历过甚么样的事情才活到了现在,流落在外不说,还被人掳上了山几乎被卖,一条命悬在那儿几次几乎都丢了。
亲娘离逝,那么小的年纪就流落在外,几番经历存亡,堂堂齐府的蜜斯竟然在内行乞度日,现在还要受人非议说她冒认,这孩子死撑的性子,痛和苦都不肯说出来,要不是齐老夫人动容,她恐怕还不会哭。
被掳上了山后还能活着逃出来就是一件不成思议的事,卢姨娘所言莺儿失落以后下落不明必定是死了,可她没有死。
“孩子,来,奉告祖母。”有别于他们,齐老夫人对戚相思的态度很不错,“你为甚么不熟谙他们。”
“丫头,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叶老夫人眯着眼看戚相思,“你这几年并不是在惠州。”
屋子里尽是齐老夫人的心疼声,半个月前齐老夫人初见她时还不是如许的反应,齐鹤瑞这个当爹的脸上除了惭愧还是惭愧,顾氏朝着卢姨娘那儿看了眼,再看跪在地上的三个惠州请来的‘证人’,嘴角扬起一抹讽刺,也好,省了她再派人去惠州拿人,本身奉上门来了。
“孩子,祖母在,来。”齐老夫人朝着戚相思招了招手,和声安抚她,“不会有事的。”
只要把她赶出府去了就不会有人再揪着惠州的事不放,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把老爷的心皋牢返来,到时候惠州那庄子和铺子还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