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敏兰被送返来后没多久,屋子内安温馨静的,连丫环走动的声音走没有,躺在床上的人有了些动静,齐敏兰缓缓展开眼,映入视线的是非常熟谙的床帏。
“七年前的玄月,八皇子在永州时碰到过一名大夫,他医术高超,替当时的八皇子治好了咳嗽之症状,五年都没有再犯。”陆勤在旁替主子做起了先容,“但不知这位大夫姓甚么,只晓得是永州南边县城人氏,谈天当中得知这位大夫正在内行游,分开家已经有半年了。”
“说跟踪太刺耳了,我的行迹你不是也很清楚。”戚相思笑眯眯望着她,“你为了救人负伤,可也没在岳阳王府内留多久。”
戚相思晓得,如果表哥一家再不去理睬戚家的事,即便是齐鹤年晓得他们在株洲也不会做甚么,毕竟他们没有甚么是齐鹤年想要的,可恰好表哥让朋友把宅子买下来了,现在又有个小王爷在查,如果再往下查,她和阿莺的事他迟早也能查到。
戚夫人姓周,娘家在永州万县,但周家人早在六年前已人去楼空。
戚家宅子被卖,买的人姓季,株洲人氏,与他同业之人姓范,六年前迁徙到株洲,原姓,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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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晓得她杀过人,还晓得她清楚一些戚家的事,她身为齐府的蜜斯会呈现在南县那样的处所本就是值得思疑的事,只要他想查,她就瞒不住。
严从煜陪着他去往太和宫,半路时严从牧俄然想起了一件事:“你在越河的时候是不是和太病院内的医女有所打仗。”
“齐敏莺,你管的也太宽了。”齐敏兰哼笑,“我去哪儿与你有甚么干系。”
这位鲜少听人提起的八皇子看起来病怏怏的,脸上总带着浅浅的笑意,看到严从煜带戚相思过来,一猜就准了她是在越河照顾过十一的医女。
咳嗽声传来,严从牧本来惨白的神采因为狠恶咳嗽犯了红,严从煜扶住他,马车都跟着缓了很多,严从煜的神采慎重:“当年的事我查过,到了永州南县就没有了线索,当时你是在那里碰到的大夫。”
“我还觉得你能忍多久,装晕的本领也挺大的,在岳阳王府中这么能沉得住气,回了家,好歹得撑上一个时候啊。”戚相思往嘴里塞了一颗酥糖,走过来在凳子上坐下,看着她问,“你去那儿做甚么。”
“我不会食言。”严从煜又淡淡的加了一句,“非论谁是凶手。”
严从牧看着他笑的随和:“你明天表情不错啊。”三年都等不来他这么开金口。
“这齐鹤年也是个妙人。”听十一说的这么详细,严从牧笑了,“明着是支撑太子,却又送了个女儿入宫,两年来也有晋升,太病院中招女子出来也是例外,他要从太病院把侄女送入宫,心也不小。”
齐敏兰面色一沉:“你如何在这儿。”
她能蒙的住齐敏兰,能蒙的住对阿莺一无所知的齐家人,却蒙不住面前这小我。
“我听闻沈太妃召见了阿谁照顾过你的医女,还给了犒赏。”严从牧眉头微皱想了想,“那是齐太医的侄女,齐家人。”
戚相思思路一顿,这些事儿,可真让人费解的。
“本王替你查清楚戚家的案子。”严从煜撇了眼她手里的信,“作为互换前提,你帮本王一个忙。”
见他不说话了,严从牧笑着搭了他的话:“那么大的案子没有传到朝廷,你借老九的手去查也可行,不过那件事不必再强求了,天下行医之人千万,他如果与世无争之人,更是难再碰到。”
“是啊,那这几日你几次出去,还都去了那一带,难不成绩是等着救人去的?”两人之间这么大的仇,连客气话都不消了,马车上齐敏兰忍住不醒过来,这会儿可忍不住,“你派人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