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人摇点头,何嗔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如何不找大夫看看。”
“这么晚了如何另有人来。”何伯起家前去,不一会儿过来回禀,“老爷,是张家老爷和夫人。”
“以往是有专门来家里看诊的大夫的,家中大小的病都由他诊治。”张大夫人顿了顿,“可”字出口余下的声音就轻了没再往下说,何嗔是听明白了,可连张老爷中毒多年都没给诊出来,本身儿子现在这弊端,恐怕说出来的和实际的又不一样。
手里的杯子握了好久,杯中的酒不过才少了一半,夜风缓缓吹的人很舒畅,氛围里另有何伯点着的驱蚊草味道,戚相思眯了眯眼,耳畔传来了何嗔凉凉的声音:“你倒是舒坦。”
“之前有没有疼过?”
“我这不是心切。”张大夫人瞪了他一眼,“现在提及这个来你头头是道,我为何要求到这里你不清楚?”
何嗔哼了声,倒也不说那口头禅了:“太病院不回,避暑山庄也不去,齐家就不管你?”
张靖一眼认出了她,规矩叫了声姐姐,戚相思跨入厅堂的脚步一顿,笑着冲他点点头,走到了何嗔面前,端的态度非常恭敬:“徒弟您找我?”
何嗔要张靖上前,搭了下他的脉:“疼了几天?”
何嗔让他张嘴:“在外呢?”
话音刚落,门口那儿传来了拍门叫喊声。
“这世上没有仙山,都是痴心妄图之徒臆造出来的。”何嗔在石凳上坐下,正色道,“你要找那处所究竟所为何事。”
张大夫人有些难堪,心中是不肯意走,但到底是求人帮手,触怒了人连她老爷的都不给看,那岂不是得不偿失,遂她拉起张靖要告别分开,快走到门口时何嗔开口了:“我派小我去你家看看。”
很快何伯把烧酒鸡端来了,戚相思笑嘻嘻的说了句冬病夏治,不客气的大快朵颐了起来。
说白了,张大夫人这是感觉有人在害她儿子,又感觉家里平常请的大夫让人给拉拢了,请了了说不出以是然来。
伉俪俩对看了眼,张大夫人拉着儿子上前:“何太医,您医术高超,能不能给小儿也看看。”
满院子都是酒香,闻着便让人表情愉悦,何嗔直接从酒坛中倒酒,一杯下去面不改色,唯有握着杯子的手紧了几分。
戚相思默声,半响,她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我不会连累您的。”
“我在惠州糊口了这么多年,回齐家也不过堪堪三年,三年中有两年在太病院,谁管我?”戚相思喝了一口,有些呛,眯着眼适应了从喉咙下去的刺激,花雕酒,戚家也有,姐姐和她出世时都是祖父亲手酿造埋的,那应当要叫女儿红,小时候她嘴贪,还喝醉过。
说罢去拉张大夫人,张大夫人不肯,外头那些大夫她现在信不过,谁知内里有没有别的猫腻,好不轻易求到了个太医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说甚么都不能放弃。
“明天靖儿都回书院去了。”张大夫人握紧儿子的手,心中很有些怨气,“老爷明晓得是谁又不说,反倒是我们得瞒着出来。”
何嗔冷哼:“那是王公朝堂,不是贩子庙街。”
“都请出去了如何会不在。”张大老爷心中也没底,这么晚了过来拜访实在有些叨唠,“明早过来也能够。”
张靖朝着张大夫人那儿看了眼,踌躇了一下:“在书院里的时候疼过几次,觉得只是吃坏了东西,就没在乎。”
“仙山就该有洞府,不然哪来的仙药,徒弟您说对不对。”话本子上都是这么描述的,豪杰人物披荆斩棘找到上古神仙留下的洞府,机遇颇深,在内里找到了灵药,那既有仙山,就该有神仙洞府,不然何来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