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二夫人也顾不上在乎这些,一把抓住了令珠的手:“令珠啊,这些年二舅母待你也不薄,现在你有本领了,可不能忘了你二舅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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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有些犯讳讳,是以程锦月的声音也压的格外低,令珠听得愣住了,低声道:“引凤楼真的没有逃出来的人么?”
令珠却如有所思,叫了惠雯出去,在她耳边叮咛了几句话,惠雯连连点头,跑着去了。
“不然呢?我总感觉无缘无端的,天上不会掉馅饼。”刚开端窦大夫人是被高兴冲昏了头,以是没往这上头想,现在遐想到了,越想越感觉可疑。
令珠底子就不晓得甚么“鹤山先生”,更是胡涂了,窦二夫人见她如此,更是认定了她不肯帮手,到底按耐不住脾气,摔了两个茶碗,拂袖而去。
“看来善恶到头终有报啊。”窦大老爷感慨了一句,叮咛道,“令珠那边,你还要多费点心。”
跟着窦大夫人时,惠雯内心只大夫人一个主子,现在跟着令珠,又只听令珠的话,再加上她本来就是大夫人院子里的丫头,熟人多,很快就把事情的委曲探听清楚了。
窦大夫人笑道:“因为怕闹出来太招摇,我们家也就罢了,就怕鹤山先生不喜高调,以是也没敢张扬。”
程锦月不由讶异,看着令珠:“你问这个做甚么?”
窦老夫人连连点头:“你做得好,就得如许。”
窦乐康去白鹤书院读书的事固然办的低调,但窦家高低还是很快就晓得了,窦老夫人看不到最心疼的嫡长孙便头一个要问,得知有这番好机遇也是喜不自禁。
引凤楼出事的时候她也才六岁,不过固然年纪小,但也有印象,是以记得很多事。
窦二夫人的脑筋转的倒也不慢,一下子就想到这能够和令珠有关。
窦大老爷听得一愣,也渐渐复苏了,犹疑道:“你是说,令珠背后的那股权势还是恩仇清楚的,你待令珠好,这好处便落在了我们身上?”
为甚么大夫人会这么觉得?
一样都是窦家人,凭甚么她的齐光就摔断了腿躺在床上转动不得,大房那边就有这么好的机遇?
“有了鹤山先生的指导,乐康的前程是不消愁了。”窦大老爷捋着髯毛,满脸的笑容,他是打心眼里欢畅。
“我想听听引凤楼的故事。”令珠道。
一夜无眠,第二日令珠便给程锦月下了帖子。
她渐渐握紧了荷包,半响都没说话。
令珠听了只感觉不成思议:“二夫人以为大少爷去白鹤书院读书是我一手促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