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周家的人找上门来讲理,令珠才晓得周继春竟然被吓病了。
周继春不由大喜,一想到令珠柔滑的面庞顿时就要送到他嘴边,内心酥痒难耐,耳朵却竖起来细谛听着,只听到凳子落地的声音和簌簌的衣服摩擦的声音,越焦炙不成耐。
“这才对嘛,把那小蹄子禁足!”窦老夫人像是吃了灵药,身心镇静,忙不迭的叮咛丫头婆子把令珠关起来。
她觉得周继春吃个闷亏也不敢奉告人,这事也就畴昔了,没想到闹大了,她天然不能让人家替她背黑锅。
“我并没有招惹他,是他蓄意调戏在先。”令珠冷冷道。
周家姐弟一个凶暴一个风骚,在京里都是出了名的,特别是周维春,都是十八岁的大女人了,婚事还一向没有定下,可那脾气却越来越大,即便是比她高贵的夫人们,也少有敢惹她的。
这时顾行岩出面打圆场了:“周女人并不清楚后果结果,只是看到弟弟被吓抱病倒在床,高烧不退,这才急怒攻心,失了分寸,如有失礼之处,还请窦夫人不要计算。”
实在,固然窦家和周家没甚么来往,但周继春和窦乐康的干系极好,来窦家做客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窦家高低都晓得他花心好色,风骚俶傥,此次的事,多数也是周继春的错儿,但周家毕竟有广平侯的爵位,不是窦家惹得起的。
顾行岩和周家并没有亲戚干系,但顾行岩参军那几年,广平侯是顾行岩的上峰,遂在周家走动频繁,和周家姐弟的干系也熟。
窦老夫人气的浑身颤栗,指着令珠对窦大夫人道:“莫非任由她把满都城的人都获咎光了也不管?你还要护着她不成?”
“这一次必须得罚!重罚!”窦老夫人把桌子拍的震天响。
窦大夫人颠来倒去把事情说清楚了,又从速替令珠摆脱,周维春则听愣了,半晌没回过神来。
窦大夫民气里惴惴不安,存了害怕之心,就先失了气势,被周维春咄咄逼人的一问,不得不把真正肇事的人推了出来。
周继春跟狗大眼瞪小眼,好一会才惨叫一声,一个没踩住从墙头上摔了下来,狗也被他带下了墙头,冲着他汪汪大呼起来。
周继春要面子,也惊骇,不敢说是本身调戏令珠在先,便说是窦家的一个小丫头,周维春那里把窦家放在眼里,当即命人去窦家讨个说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