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远处驶来一辆马车,恰是从城外田庄赶回都城的程锦月和令珠。
“他们领不承情是一回事,我做不做是另一回事,我当初娶君蕊的时候就承诺过她,把她的家人当作我本身的家人一样照顾,我如果没做到,君蕊该怪我了。”姜明锋满脸的当真。
他瞧一眼落拓地玩弄棋盘的姜明锋,再瞧一眼放在书桌上的黄绫布封皮的折子,微微感喟:“帅爷接了密旨还能如此落拓?莫非已经胸有成竹?”
“她的确做的出这么恶毒的事,但我想不明白,她和引凤楼又能结下甚么仇恨?有些事你不晓得,荣善是最爱好去引凤楼听琴的,对引凤楼一贯很尊崇,可俄然间就翻脸了,还告他们谋逆……这才是让我利诱不解的处所。”
“是她!那丫头是真聪明!她在浊音阁文会上得了擂主,我还想着不过是小孩子混闹罢了,没想到……唉,是个有真本领的,竟然能赢我!我也是打心眼里佩服。”
何老太爷与何老夫人一身麻布粗衣,找了两个小马扎坐在官道旁,何夫人举着一把伞给他们二老遮阳,手里还摇着一把葵扇,何君叶与何昭平父子俩研讨了半天也不晓得如何修马车。
姜明锋已经两天没上朝也没进宫了,他正忙着补葺何家的老宅,皇上已经下旨,把何家老太爷从西北苦寒之地调回都城。
别看何老太爷是文人,身子骨弱,可这些年在西北一向苦撑着,愣是撑到现在,何老夫人、何老爷、何夫人、何少爷,一家人都好好地,此次一起从西北回京。
“您和娘年纪大了,得走上大半天呢,又这么热,万一中暑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何君叶不承诺。
姜明锋的外书房谁都能去,但能进内书房的人就很少了,高先生算一个。
高先生是姜明锋的幕僚,经常过来给姜明锋参赞一些军务和政事,他是端庄的两榜进士出身,只可惜是庶出,被嫡母和嫡兄算计,瘸了一条腿,还被赶削发门无地容身,是姜明锋收留了他,他便主动要求留下来做个幕僚清客。
何君蕊是姜明锋的原配嫡妻,也是他的挚爱,只可惜红颜薄命。
“这个案子是荣善郡主首告,难不成和她有关?”
令珠也猎奇的往外瞧了一眼,看到另有两个晒得无精打采的白叟,从速下了车:“两位白叟家先到车上来歇歇吧,外头太热了,车上有冰,风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