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慕楚起来吃过早餐,便向何风阳告别。
秦慕楚奇道:“有如许的人吗?”
何风阳点头道:“不错。每一种武功招式便如一首琴曲。你只练熟了招式,却没有体味出此中所含的神韵,便不算练好了武功。”
秦慕楚站了起来,把银票和绿柳令符放入怀里,又向徒弟行了礼,才向庄外走去。
秦慕楚大吃一惊:“啊!?徒弟您……您是采花悍贼???真的吗?”
这天,秦慕楚抱着柳月在院子里练轻功。何风阳走出来见了,心中笑骂道:“这小子,轻功竟如此高超。也该让他到江湖上去了,他的阳气定是很多了。”他对秦慕楚叫道:“楚儿,你来书房一下。”
何风阳见了,便说了下去:“之前也有一名知府筑过湖堤,筑好后,他在堤上种满了桂树。比及中秋时节,桂花香飘十里,全部西子湖都覆盖在花香里。但是有一年的夏季,这里刮起了暴风,暴风把桂树全数吹倒,接着又下起暴雨,湖堤被冲毁了。苏轼筑好湖堤后,也在考虑该种甚么树。一天他见到湖边的几株柳树,或许是之前谁家的孩童来完时插的,他发明当暴风把桂树吹折的时候,那几棵柳树却安然无恙。因而他在湖堤上种满了柳树。厥后也有过暴风暴雨,但湖堤再也没有被冲毁过。”
孔子练琴的典故秦慕楚是晓得的。传闻,有一次孔子随师襄子学鼓琴。曲名是《文王操》。孔子苦苦的练了很多日子,师襄子说:“能够了。”孔子说:“我已经把握了这个曲子的弹法,但未得其数”。又练了很多日子,师襄子又说:“能够了,你已于其数。”但是孔子仍说:“不成以,未得其志。”又过了相称的时候,师襄子以为这回真的能够了,但是孔子仍然以为本身没有弹好这首乐曲。因而,他几次的研讨,体味琴曲的内涵直到他看到文王的形象在乐曲中表示出来了,才罢休。
秦慕楚听了,忙和柳月下来,放下柳月,独自跟着徒弟进了书房。
秦慕楚听后如有所悟,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他对何风阳说道:“徒弟,我再练一次给你看吧。”
何风阳见状,咳了一声。秦慕楚顿时反应过来――徒弟还在身边呢,他忙向何风阳一拜,说道:“徒弟!”而柳月则羞红着脸低下了头,双手不断地绞着那手帕。
何风阳望着秦慕楚那张脸,心中透暴露关爱,说道:“楚儿,你已经二十岁了,唉,不知不觉已过了八年了。我也老了。”的确,何风阳自八年前受伤散功后,再也不复当年面貌,人衰老了很多,白发也多了。不过身材却比之前要好了。
何风阳意味深长地对秦慕楚说道:“楚儿啊,你此行出去,为师也帮不了你甚么忙,你本身好自为之吧。”然后拿出一叠银票,怕有几千两,递给秦慕楚,说:“这些银两,你拿用吧。”接着又从怀里取出一块木牌,交到秦慕楚的手上,说道:“这是绿柳庄的令符,你在内里随便到哪家银庄或是我们以‘绿柳’为名的店铺,都可拿到银两。”
“公子!你……”柳月用带有哭腔的声音叫道。秦慕楚转头看了看柳月,只是说了声:“月儿,你多保重。”便掉头出了绿柳庄。
何风阳又说:“楚儿,采花也是有端方的,所谓‘盗亦有道’,我这便说与你听。”实在,这采花如何会有甚么端方呢?只是何风阳已改过,而又晓得秦慕楚因为阳气多余而不得不去采花,他也晓得秦慕楚并非一个险恶的人,固然他的眼睛透着邪气。以是,他为了使秦慕楚不是以走上不归路,骗秦慕楚说“盗亦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