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戈的端方。闻鼓则进,闻金则退,铜锣一响,海都也是毫无体例,“哎!你……坏我大事。我必然要杀了你!”
陆崖放下了手中的宝刀,站在海都身后高喊道:“忽必烈,你出尔反尔,为甚么又派兵来攻?”
“你这是犯上之罪,放了我,另有一线活路!”海都怒道。
陆崖哈哈大笑:“王爷,忽必烈已经承诺永久不打窝阔台。为了两边百姓免受战乱之苦,我看你还是退兵吧。”
海都要出兵东征,明月公主本来一向反对,海都一怒之下。就把她关了起来。想不到却被她打晕保卫,逃了出来,现在俄然呈现在两军阵前,海都和忽必烈都很惊诧。
忽必烈点点头,“你来这是劝我出兵的吗?”
“为甚么?”海都惊问道:“莫非你……养不了他?”
海都愣愣地站在高台上,再也没有表情去与忽必烈一决雌雄,转头对陆崖道:“或许你是对的……本王也不晓得……既然影影以死进言,我就承诺你十年不动兵器,但愿十年后我复兴兵之时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陆崖凄苦一笑,“本来只是为了证明你能打败他……”
海都心如刀绞,但却仍然咬了咬牙道:“也罢!就当我没有这个外孙!没有你这个女儿!察八儿,射死她,免得她乱我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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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了!”陆崖大喊一声,从旗杆上一跃而起,眼看海都就要下坠,陆崖在海都腰眼用足尖一点,海都又向前飞出丈余,稳稳落在高台。陆崖则用借力之法。又跳回旗杆上,荡悠悠朝着察八儿过来,察八儿忙抽出盟主刀,对陆崖一阵猛挥。陆崖微微一笑:“我去也!”
“哼!”海都冷哼一声:“他现在受困天然是说如许的话,等他翻过身来就要把叶密立吞掉了,你如何能信他的话?”
陆崖高喝一声:“海都王!可还认得我?”
“陆崖?”海都这才看清来人,惊呼道:“陆少侠,你这是要行刺我吗?”
陆崖沉默不语,心中感慨万千,十年以后又将是动乱的开端。公然,明月公主的死,换来了近十年的战役,但海都并未遵循与陆崖的商定,还未到第十年,便又再次起兵攻元,但他那次没有这般荣幸,再次起兵之时几次兵败,死于退兵途中。以后察八儿继位,也不是元军的敌手,不得不在大德十年(公元1306年)归顺元朝,窝阔台汗国成为蒙古四大汗国里最早灭亡的国度。
海都一时无话可说,心中却还在想,究竟为甚么呢?
“王爷最好承诺,现在可由不得你了。”陆崖对着两面对锣,一阵猛敲。
可现在统统都为时已晚。忽必烈见状,长叹一声,心中自也是百感交集,“这又何必?海都,我承诺陆崖的事必然会做到,你不来犯,我绝对不攻。撤兵!”把手一挥,全军向后撤走。
海都站在高台上,见他靠近,忙命人放箭,顿时漫天箭矢,齐齐向陆崖射来,陆崖舍掉一根长杆,抽出宝刀舞成了一个圆圈护住周身,箭矢虽多,却何如不了他。
海都一方的军队打得正欢,听到身后金响,纷繁向后撤去,忽必烈趁机反攻而来,疆场上情势立转。
以陆崖的武功不消旗杆,要突破敌军,也不是难事,只是他不肯伤人,故此只是一味纵跃,很快就已经冲到了高坡四周。
海都怒道:“你看如何?现在亏损的但是我们大漠的子民啦!”
明月公主说着说着,眼泪终究忍不住掉了下来,忽必烈和海都都悄悄地聆听,谁也不出言辩驳,明月公主转头又对海都说道:“爹,你想一想,你们兵戈给我们家又带来了甚么?连我丈夫也死在乱军当中,现在只剩下襁褓中的婴儿和我相依为命。你就当不幸不幸女儿,退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