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尹兰翻了个身,陆崖觉得她要醒来,无认识地向后一靠,免得被尹兰发明本身正看着她,哪知这一靠头正撞在香炉上,香炉中的一大块香灰正落在他的脸上,陆崖来不及闭眼,有很多落入眼中。忽闻声吱扭扭一阵响动,恰是尹兰睡觉的方向。接着尹兰惊呼一声,便没了动静。
二人再去下一间偏殿,内里则是各式珠宝、器皿,金银列举,看得二人目炫狼籍。陆崖山中十年,对待财帛之物非常淡薄,尹兰自从被张世杰带走以后,从未贫乏财帛,也视金银如粪土普通,有几件金饰她很喜好,便想挑两件带着。
陆崖回到密室,见尹兰仍在甜睡,不忍打搅,便靠在香炉前看着尹兰睡姿,只感觉人间再无哪个女子的睡姿可与其比拟,她抬头躺在供桌之上,一只手臂搭在额头之上,显得疏懒落拓,身上盖着大氅,面色潮红,长长的睫毛在睡梦当中微微颤抖,陆崖不由得想起睫毛上面清澈如水的眼睛。
尹兰嗔道:“你倒是心宽的很。”但转念一想,事到现在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就算担忧也是怅惘。
陆崖揉着眼睛,也不晓得产生何事,连叫了尹兰几声,也无人答言,陆崖勉强展开一只眼,模恍惚糊只见尹兰所睡供桌犹在,可儿却不见了。他这下明白,定是本身冒莽撞失又震惊了甚么构造,心中叫苦不迭。
大殿四周八根磨盘粗的红漆巨柱,每根柱子上都雕镂着金龙,这些龙都形状各别,没有一条不异,房梁上雕镂着展翅的凤凰,红毯铺地,彩旗高挂,大殿正位挂着一道帘子,帘子前面模糊瞥见一张床一样大的椅子,陆崖认得,那是龙椅,四周各式彩灯,固然未点亮却也相称气度。
用脚去踢那香炉,却毫无动静。他沾了点口水,将眼中灰尘擦了擦,固然能看到一些,可老是感觉难受,又用衣袖将头上香灰抹去,双眼仍淌着眼泪。他也顾不得很多,走到供桌那边,看不出有甚么特别,又用手推了推,叫道:“兰儿,你在那里?”那供桌有些松动,倒像是个翻板。再推了推,仍无反应。
尹兰想,摆布现在也是无事可做,便点头应允,遵循先前体例,用鬼头刀打香炉上的莲花,供桌一翻,二人一起进入隧道。
陆崖一手拿着火把,另一只手牵着尹兰的手,向隧道深处走去,这里的隧道则更加讲究,两边是青砖,用青石板封顶,上面则是一条甬道,门路宽广。一起上也不再潮湿,固然内里天寒地冻,隧道内却很暖和。固然深切地底,呼吸也不困难,可见有气孔通到内里。
尹兰闻言有些不悦:“寄父是做大事的人,我年纪幼小,有些事他不便奉告我,”说着把手从陆崖手中抽出,“再说这大殿这么大的工程,一两年恐怕也完不成,杨庄主才来了多久,这里之前便有了的。”
陆崖也未多想她为甚么晓得这么多事,转而再看柜子上面有个木匣,陆崖翻开木匣,只见内里放着一把宝剑,剑鞘用金皮包裹,上面镶着红色宝石,上面缀着虎尾的坠子,一看便知是宝贵之物。陆崖将宝剑从剑鞘抽出,只感觉面上冷飕飕的一阵寒气,那宝剑在火光晖映下通体透着蓝幽幽的光芒,剑柄上方从右到左刻着三个小字――八王剑。
陆崖见大殿两侧各有小门,不晓得是甚么处所,便对尹兰说道:“我们去两侧看看,说不定有其他通路。”
陆崖道:“这是轩辕庄东西,不问自取不太好。”
陆崖道:“那也一定,我刚才见上面有一队官兵正在砸这铁屋,等他们砸开了,我们便杀出条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