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颜见敌军已近,令城头上官军放箭。
飞鹰回到城内,擦去嘴角血迹,伯颜此时正从城头下来,飞鹰一见见礼道:“多亏大人提示,不然这一仗胜负还未可知。”
邹天涯痛骂:“你是那里来的秃驴?竟然敢偷袭你家邹爷爷。”
飞鹰晓得他这呼喝是虚张阵容,实际招式定然和喊的方向相反,是以早有筹办,铁棍向上一挑把枪尖扒开,接动手腕一抖,铁棍另一头自下而上撩向邹天涯的裆部关键。
他本身就胖,这一滚便向个球似的浑圆,甚是狼狈。
出了驿馆,他带上两个侍从赶奔守备营,一边走一边策画着如何冲出重围,不如先回虎帐,好命人换匹快马,再叫几十侍从分离仇敌重视力,然后每人揣一封手札副本,以策万全,本身若被俘,另有其别人能够把动静送出去,如此也算对得起伯颜了。他策画的挺好,可哪曾想到一出驿馆便被两位豪杰盯上了。
想罢,飞鹰弃了闫宝龙,一根镔铁棍尽管向邹天涯号召。哪知他完整想错,这二人双枪并举,相互照顾,他的招数尽被闫宝龙的大枪化解,不但打不到邹天涯,反而本身连连遇险。
杨钦虎一见这秃子实在太猛,纵二将联手也是必败了,眼看二人道命便要丧于瞬息,那里还呆得住,催青马,抽宝剑杀入战团。
伯颜一笑:“不消谢我,看出马脚的是她。”
回到驿馆以后,伯颜又叫医官来给高静辉和飞鹰别离医治,飞鹰掉了颗牙自无大碍,高静辉所受也是皮外伤,伯颜心神稍定,便道:“仇敌仍在城外,不晓得如何退去。二位可有良策?”
说罢伯颜一侧身,身后闪出一仙颜少女,恰是向南。
杨钦虎也不好受,固然斩断铁棍,可这一棍力量太大,顿时感觉胸中热浪翻滚,一口鲜血几乎吐出,想要去给飞鹰补上一剑也已不能。
伯颜一听有理,命城头兵士齐声高喊,“打骑马的!”
邹天涯无妨身后有人无声无息地赶到,与高静辉打斗正欢,蓦地感觉坐骑一震,本来胯下坐骑后退已断,邹天涯滚落马下,转头一看,一个光着头的大汉手持镔铁棍站在身后。那大汉身无甲胄,穿戴兽皮,秃顶赤脚,个头不高,身材魁伟,一脸怪肉横生,两腮留着卷毛胡子,模样极其凶暴。
飞鹰道:“我乃国师亦摄思连真的大弟子桑杰乌尔查,人称西域飞鹰。”
伯颜不能把飞鹰如何样,故此还算以礼相待,高静辉是他部下,又是汉人,自没有那么客气。
飞鹰得空,早就几个起落跑过护城河,伯颜命人拉起吊桥,飞鹰高喊:“你们这些南人,只会依多为胜,连一个能打的也没有。”
闫宝龙也听得城上呼喊,早已用心防备,但想不到飞鹰变招如此敏捷,忙把枪尖向下压,想护住马腿,哪知飞鹰这一棍用了实足的力量,这一下把大枪击飞,震得他虎口流血,胯下战马前腿立断,本身也向前栽倒。
闫宝龙目睹邹天涯不是飞鹰敌手,便不去追高静辉,与邹天涯双战飞鹰。两条大枪舞动得枪山类似,将飞鹰困在当中,可若想取胜却也不宜。
飞鹰这一纵好高,双脚已然超出马头,镔铁棍如山般向下砸来,认你用甚么招数,想硬接这一棍也是千万不能。
飞鹰大喝一声,把伯颜吓了一跳:“呸!不必!我可不是要饭的。”
邹天涯一笑:“好你个番人,打折爷爷坐骑的腿,明天爷爷就要你的一条腿好了,谨慎左腿。”说罢一枪向飞鹰肩头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