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心道:“风吹柳树而得来的拳法,不是风柳拳吗?是女施主想得太多了。”世人大笑不止,但创此拳法的觉心要取这个名字谁也不好辩驳?
赵宏毅也拱手道:“此番前去大漠,路途悠远,兄弟保重。”
两人相视而笑,陆崖道:“既然如此多谢赵大哥了,你们也要保重,等我返来时,我们再叙。”
翠竹言道:“马你都给取名字,真是太傻了。”
翠竹呸了一口,道:“我们是女扮男装,用不着你来占便宜。最多不捆着你就是了。”
陆崖道:“大师去大漠也是为了《圣书》吧。”
三人跋山渡水,马不断蹄,顶着塞外的风沙,走了一月不足,也不记得路过多少块草地,多少亩荒凉,越向西北火食越是希少,偶然走了一整天也不见人家,三人只好露宿在野地里。偶然好轻易有村庄,内里却已经被洗劫一空,到处都是战乱过后的断壁残垣。乃至有的处所竟是方才被人搏斗,断手断脚的尸身到处都是,其状惨不忍睹。
陆崖却道:“万物皆有灵性,虽说它是老马却识途。”
陆崖道:“我已经决定和你们走一趟了,我看这件事能够免了,我们路上以伉俪相称行事便利些。”
觉心道:“恰是如此。中原武林纷争不竭,你说此去大漠不是为了《圣书》,但其别人一定会这么想,黄云大侠的名头现在在江湖上传得非常清脆,而你现在武功又失,这对你来讲恐怕是一场大祸,凡是谨慎为上。”
陆崖道:“这就是这套拳法的奇妙了,叫仇敌有力也无处使。不过我如果要伤你却也不能。”回身问觉心道:“这套拳法可有甚么名字吗?”
当日陆崖等人在赵宏毅之处歇息一天。陆崖将本日所学风柳拳与觉心又参议一遍。垂垂使得谙练。到了早晨,陆崖又几次揣摩、演练,再共同之前从吕氏兄弟那边看来的一套步法。垂垂感觉这套拳法的意境如行云流水,比起以往所学大有分歧。
陆崖见她使出这一招,微微一笑,摆了个和觉心一模一样的架式,见翠竹掌到,他单掌伸到翠竹肘腋处,接着向内一带,翠竹立时感觉本身这招“山走蛟龙”无从着力,也是她功力不敷,只得跟着陆崖向里转了个圈,翠竹方才跟上,陆崖掌力向前又推,翠竹一只手也只好跟着向后撤去,这时陆崖俄然发力追着翠竹退去的方向,推出一掌。翠竹站立不稳,向后发展几步,几乎跌进赵宏毅怀里,陆崖快步上前探手一抓,把她腰带紧紧攥住,这才没叫她颠仆。这倒不是陆崖学了这套拳法规复功力,只是因为他年青力壮,力量还是不小的。
赵宏毅又送了一百两川资给陆崖带着,陆崖推让不受,赵宏毅道:“只当是哥哥借给你的,他日返来之时再行了偿,不收你利钱也就是了。”
觉心方才就在悄悄点头,心想,这个陆崖的确是个练武的奇才,这么短的时候已经将这套拳法的方法融会贯穿,如果他有内力,那真是前程不成限量。听他有此疑问,非常难堪,“老衲也是胡乱想出来的,并没甚么名字。”
世人与陆崖又盘桓很久,这才回茶社去了。见他们走远,翠竹才道:“这赵宏毅脱手倒是豪阔得很,恐怕那钱不是好来的。”
拳法讲究先发制人,唯快不破,但此拳法却反其道而行之,固然招数未几,但抬手提足,都是在妥当迟缓中埋没杀机,料敌来路今后发制敌。陆崖武功根底深厚,但力量却弱。这套拳法恰好弥补了他的天赋不敷,只是现在没有内力,自保或许尚可,但若制胜也是极难。莫说与沙吾提对敌,乃至像王孝那样的娘家拳妙手,陆崖恐怕也只能靠取巧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