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歌淡淡地:“你可晓得宫里有多少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酷刑?朕是不是该让你尝试统统的酷刑,你才肯说实话?”
他的眼泪,就如许簌簌而下,恍惚了他的面庞,浸湿了他的衣裳。
这一刻,影如梦的心,俄然间就绞痛不已。
“那你也别、别哭了……”她低声道,“你哭,我更难受……”
窗外,风雨停了,秋意已重,夜晚寒凉。
说是这么说,两人还是紧紧地拥在一起,相互安抚。
夜轻歌最后看了那团血块一眼,转过甚:“该如何办就如何办,措置了吧。”
不祥之气,如同漫天风雨,囊括而来,令贰心生惊骇,他想逃,却没法可逃。
隔天早晨,夜轻歌和影如梦吃过晚膳后,前去看望一名抱病的妃子,正与那名妃子闲谈呢,就有紫辰宫的宫人十万孔殷地跑过来,惶恐隧道:“皇上,皇后娘娘出事了,出大事了”
之前,太医忙着救治皇后娘娘,没敢多说,现在才道:“依臣看,娘娘应当是中毒了,只是臣所知有限,实在不知这毒是何毒,只查出这毒毒性太寒,对娘娘的凤体影响实在并不大,只是,对胎儿的影响极大……”
寺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人在场了,哭着道:“娘娘小、小产了……”
其他侍女也回过神来,敏捷清算现场。
她就应当像个女王,高高在上,艳冠群芳,风华绝代,被他捧在手内心疼着爱着庇护着,享用世人的膜拜与倾慕,以及统统的繁华风景,而不是像如许……这么衰弱地躺着,仿佛身材里统统的血都流尽了。
报信的寺人跪下来,哭着道:“皇后娘娘饭后还好好的,谁知、谁知她喝了一杯茶后就、就四肢酸疼,有力行走,还、还……”
影如梦累了,沉沉地睡着了。
他神采惨白,两眼发直,张了张嘴,想说甚么,却甚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收回像哑巴一样的干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