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醉即便自幼入倒斗这一行,尸身见过很多,晓得前人总有各种秘法能保持尸身不腐,也还是被这具底子不像尸身的尸身吓退了几步。白素荷虽没吓退也是神情庞大,没有妄动。只要蒙筝喃喃着,盘跚着,一步步往前走去。

“蓝醉!人是你带下来的,她在搞甚么!”榆晨一步步退回蓝醉中间,颈子上的汗毛树得笔挺,低声恶狠狠诘责蓝醉。

蒙筝还是站着那自说自话的发癫,涓滴没发觉背后的动静。蓝醉眼角轻瞄榆晨手里的刀子,又把视野调回蒙筝身上,一点没示警的意义。倒是白素荷忍不住了,疾步超出榆晨,走到蒙筝中间,重重一耳光抽在蒙筝脸上。

白素荷急喝一声,蒙筝置若罔闻,口中微微开阖,似在喃喃自语,一串泪珠子毫无前兆的就滚落下来,滑得满脸泪痕。

蓝醉白素荷边捂着口鼻边撒丫子往中间撤,榆晨豹子来不及跑被呛得咳嗽连连。只要蒙筝站在原地,像是甚么都感受不到,中邪般直勾勾盯着棺盖滑掉队闪现出的口儿,大眼睛一瞬不瞬。

“我……我……她是谁……我是谁!阿馥,阿……馥?是谁?你们是谁?这是哪?我为甚么会在这?我要救阿馥,阿馥不会死的。我会让她活下去,我要她活着!我们明日就能走了,就能走了……啊……”蒙筝两手抱住头,满脸痛苦,满身痉挛着、颤抖着伸直在地上。

没人说话,没人行动,蒙筝的低语在沉寂中传得老远,清清楚楚。

阴沉的地底古墓,一具底子不像尸身的尸身,一个仿佛跟这具古尸久别相逢的女人。这景象不得不说非常诡异。榆晨本来急仓促就想冲到树里去翻东西的行动硬生生打住了,就连豹子也是一脸惊悚的盯着蒙筝,天不怕地不怕的糙男人这会也尽是惧意。

女子坐姿非常端方,挺背并腿,双手并于膝上,十指被太长的袍袖掩了,只暴露尖尖涂着凤仙汁的指甲尖。脖颈前抬,下巴微微扬高,暴露她的绝美面庞。弯眉深目,琼鼻若吊颈,薄唇如飞刃。灯光映照下,其肌赛玉,状似凝脂;其颌若削,凌厉得空。脸颊两侧紧围着高领边沿缀着的墨狐毛,更衬得二者吵嘴清楚。独一不成见的就是那双闭着的眼睛,但可想而知当那双眼睛展开时,是如何的锋利却又夺人灵魂。

这副面貌与蓝醉梦中的那位翩跹作水上舞的美艳女子如出一辙,恰是这座大墓的正主儿--贺兰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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