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转念一想,一起至此,她实是负贺兰馥很多。若非为了本身,她如许的人,又怎会忍得在南塘的后宫中的诸般摧辱?

而后香榻旖旎,万种风情,自不容外人道。

夏若卿实是累了,轻‘唔’了一声,不肯说话。

唯有夏若卿,瞧着帏帘裂缝,睁眼直至天明。

“你怎地还不走?当真要在这看我笑话吗?”

贺兰馥锢着人,只是不放,沉默半晌,忽又道:“卿卿,世上总说民气不敷蛇吞象,我从小性子冷酷,除你以外甚少情感起伏。未曾想本日得偿所愿,按理说我该谢天谢地,但现在我却还是不满足。”

“我陪你。这雪水冰寒能降燥,别喝热茶了。”

贺兰馥彻夜言行实在差异,夏若卿捺下脾气,伸手握住贺兰馥纤指,放柔了调子又问:“贺兰姐姐,是不是陛下又惹姐姐活力了?”

“卿……卿卿……!”

贺兰馥抓住夏若卿又要换洗巾帕的手指,轻声道:“卿卿,出去罢。”

此句如同腊月寒冰,从贺兰馥头顶当头浇下。贺兰馥愣了一愣,才道:“只要你情愿,我会设法与长兄策划。事由人定,总能想出体例的。”

现在的贺兰馥好似柴上油,澜上风,炽烈热忱,那里另有平素的半点冷情?

“你我皆是女子,能做出甚么?”

“只要你情愿,余下的你不消操心,我自会想体例。卿卿,每次见到那南诏帝,我都感觉恶心。而每次听到南诏帝召你前去,我都夜难入寐。既然你我在此都度日如年,何不设法分开?现在交战连缀,只要分开南塘属地,天大地阔,我们寻个偏僻浑厚之地过平凡人家日子,岂不比当今面上锦衣玉食,实则郁郁不欢的日子强上很多?”

夏若卿晓得贺兰馥话说得轻巧,南诏帝克日对贺兰馥颇多不满,若非仍顾及贺兰馥背后的北燕身份,早找个启事惩办了。彻夜既是怒惩,那强灌下的药酒只怕非止一二之数,药性之烈更非平常。现在寻不得药物解酒,彻夜怕是难过得紧。

夏若卿借着烛光,见贺兰馥神采酡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如何,不好胡说话,只能重新倒了瓶中雪水,在中间小炉上重新煮茶。

“幸亏我陪你进了宫。”贺兰馥双臂一紧,似是恐怕怀中人是梦中虚影,“真好,真好。”

这下夏若卿当真楞了,任她七窍心机都没猜到此节。这合欢酒说穿了倒也并非是甚么穿肠毒药,不过是内庭中帝王御用扫兴的春酒。后宫女子皆是帝王之属,南诏帝召人侍寝饮用此酒原也是稀松平常。只是合欢酒酒性极烈,特别女子饮后更是神思飞散,与平时判若两人。其他妃嫔也就罢了,偏生贺兰馥生性冷酷,又最是心高气傲,那里放得下这类身材?料来定是不肯喝,被强灌了闹将起来,才会不欢而散这么早回转了来。

夏若卿一把将烹好的热茶夺过,换作瓶中雪水。

“姐姐发热得这么短长如何也不说!是不是白日里传染了风寒?我马上让人传太医过来!”夏若卿说着就要开口传唤侍女,却被贺兰馥一把掩开口舌。

于公于私贺兰馥都极讨厌南诏帝,现儿才子在侧,更是心心念念留在承明殿,即便受诏传唤也多是心不在焉淡然以对。南诏帝身为南塘君王,自幼及长都是左拥右护,那里受得住连吃闭门羹,本来的猎奇心机淡了,禁不住就愤怒起来。这后宫当中的动静传得最快,南诏帝持续呵叱兰婕妤的事在宫娥妃嫔间中不胫而走,偏生贺兰馥与人反目,功德的自是趁着服侍君王时添油加醋。一来二去,南诏帝对兰婕妤的宠幸便如九天银河,从天上直坠至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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