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停止指的手劲倏重,贺兰馥眸色顿深,声音愈沉:“我怕待会做出不该做的事来。”

夏若卿心中一叹,手指微勾,回握指尖那头的另一段手指。

贺兰馥越说越是高兴,夏若卿心却渐冷。她看得出,贺兰馥此言是当真的。

贺兰馥倒是得偿所愿,仿佛还在梦中,硬撑着不肯闭眼,恐怕这是黄粱一梦,待天明后睁眼发明旁侧空空,才子渺渺。

“卿卿,我从没想到……想到你也……”

“你说分开南诏,是回北燕?”

“没听到吗?出去!”

于公于私贺兰馥都极讨厌南诏帝,现儿才子在侧,更是心心念念留在承明殿,即便受诏传唤也多是心不在焉淡然以对。南诏帝身为南塘君王,自幼及长都是左拥右护,那里受得住连吃闭门羹,本来的猎奇心机淡了,禁不住就愤怒起来。这后宫当中的动静传得最快,南诏帝持续呵叱兰婕妤的事在宫娥妃嫔间中不胫而走,偏生贺兰馥与人反目,功德的自是趁着服侍君王时添油加醋。一来二去,南诏帝对兰婕妤的宠幸便如九天银河,从天上直坠至地下。

贺兰馥锢着人,只是不放,沉默半晌,忽又道:“卿卿,世上总说民气不敷蛇吞象,我从小性子冷酷,除你以外甚少情感起伏。未曾想本日得偿所愿,按理说我该谢天谢地,但现在我却还是不满足。”

“你晓得没用的。”

只是转念一想,一起至此,她实是负贺兰馥很多。若非为了本身,她如许的人,又怎会忍得在南塘的后宫中的诸般摧辱?

不碰尚还不觉,一触之下夏若卿竟感觉掌心的指尖炙若火烧。夏若卿大惊,赶紧将掌心按上贺兰馥额头,只觉手掌之下仿佛搁了块火炭,热度高得吓人。

夏若卿从未见贺兰馥如此冲动过,又是顾恤又是惭愧。宫中宫女浩繁,除了南诏帝一人外却无真男儿。有些宫女为解孤单,两女同亲的事夏若卿也略有晓得,是以对即将的事她模糊了然,但毕竟未曾经历过,身躯微僵,总有难以压抑的惧意,。

贺兰馥禁不住唇角勾笑,抚动手底柔滑肌肤,只觉人生至此,已是无憾。

夏若卿借着烛光,见贺兰馥神采酡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如何,不好胡说话,只能重新倒了瓶中雪水,在中间小炉上重新煮茶。

“总能好受些。”夏若卿沉默半晌,暴露普通自嘲之色:“合欢酒,我喝过的。”

“卿……卿卿……!”

“我长兄暗中策划很久,现在北燕情势混乱,恰是大好的机会。”

夏若卿晓得贺兰馥话说得轻巧,南诏帝克日对贺兰馥颇多不满,若非仍顾及贺兰馥背后的北燕身份,早找个启事惩办了。彻夜既是怒惩,那强灌下的药酒只怕非止一二之数,药性之烈更非平常。现在寻不得药物解酒,彻夜怕是难过得紧。

此言既出,夏若卿昏黄的睡意瞬息不翼而飞,怔了怔,强笑道:“这是南塘国的后宫,非是贩子菜集,岂能容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怎地还不走?当真要在这看我笑话吗?”

“你我皆是女子,能做出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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