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便领着贵圆和玉圆去了。
曹氏一到,骨碌眼儿环了下屋子,便轻飘飘的赶往炕边,坐下,道:“倒也不赖,老太太把姑太太昔日闺阁让出来给你住。你们就这般贡献人家?”
谁想,过得两日,茴香院出事儿了。(未完待续)
金意琅没等曹氏出去,先行迎出去。
身后,贵圆与玉圆紧随。
曹氏点点头,拂扇子回身,走了两步,又回身来,道:“昨夜老太太独留你,都说甚么?你有没有冲撞到她白叟家?”
金意琅撅起嘴巴,皱起眉头,朝她们身后“哼”。
金意琅也感觉无趣,便不问了。
曹氏又说:“传闻你们住进姑太太屋里,我也想来瞧瞧,二则嘛,顺带梅儿丫头委曲的事给你们听,叫你们有个筹办。也算是我们北府一家子的意义。现在,我的话说完了,也瞧准了处所,公然屋子是好的,人也是好的。”
因而,娜扎姨娘叮咛酸梅和辣椒道:“你们再回北府去拿。”
走至金意琅面前,曹氏方又说道:“你家主子没起?我跟她说话去!”
曹氏道:“你别装。我晓得你盛宠在身,傲娇也是有的。我不敢惹你,只是来给你通个话儿。待会子,我去老太太那儿存候,免不得要说几句。”
娜扎姨娘缓缓一笑,道:“既是梅女人下不来床,这话如何传到太太耳根去?”
等曹氏主仆出去,金意琅略略跟出门口,假装送,嘴里又说:“恭送二太太。”
曹氏“呸”推开金意琅的手,直闯出来。
曹氏没接茶,她款款而起,又瞄了一瞥娜扎姨娘,道:“老太太这儿分歧别处,声音说话,重不得,吃的喝的要细心。为人处世更要细心。老爷是不会给你说的,我作为正房里的人,如不叮咛一二句,打脸的是我。你别怪我一大早来找你们说这类事。你们若晓得进退,晓得该如何做。或是服侍不好人家,早早的归去便罢了。”
只见曹氏那通身的打扮,拢一盘发髻在顶上,罩一个八宝小巧九凤点翠吐珠金座步摇,又装点几朵金花,后脑勺卷一溜子尾鬓,横插两支金筷子似的的金钗子,额上打一围滚金边的抹额;脸面经心打整,昔日迎天柳月将军眉,今儿改了款式,却描的是新月观音细眉,目珠眼角施了一层淡淡的胭脂,倒显出风味出色的风骚来;一件橘红内衬里子,外挂一件儿红缎绣金线斑纹滚金边的短褂裙;手里捏一把扇,另别有一方秋香藕色绢子,妖妖娆娆,极是繁华样儿,觉得是赶着去吃喜酒的。人没到跟前,那眉毛先是一挑,眼神温和,声音先飘来了。
金意琅道:“老几算不上,外头请出去看家护院的。是二老爷肥手大脚花大代价请的,又是老太太主动要我过来的。差不差,就这么着呗。”
曹氏道:“你就不准有个活口的瞥见了?人家瞥见了你们手脚没端方,才报与我们说。现在,你倒是一味护短。今后,你如何自处呀?不怕威胁你说一句,你这金刀保镳啊,领了银子拍拍屁股走人,你能走么?一辈子要在这儿的。”
娜扎姨娘先前也听金意琅说踹梅儿的事了,这会子,曹氏又那样说,怎听不出发兵问罪的?好笑的是,曹氏一改昔日放肆,竟说前来讲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