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接过茶,有些震惊,望住贵圆。
贵圆端礼,陈述说:“老爷,太太,他们已请了蝠寿,我让他们送去东府了,这会子赶着熬制福寿汤了。”
庄琻和庄瑛也震惊,连连微声叹:哎哟!哎哟!
庄禄指着外头,怒道:“让她去,让她去!”
娜扎姨娘看看庄禄,又看看曹氏,这伉俪二人一唱一和的,非常调和。
就差报官了。
庄禄回了一声:“好。”
娜扎姨娘几次出去,在门口碰了钉子,这才三番两次来混闹要求。
金意琅若获大胜,鼓掌踮脚,回身追娜扎姨娘去了。
说到报官,庄禄那里敢动这心机?只怕官府出去盘问,卓府案不免被连根带出来。以是,庄禄才敲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不张扬,不张声。
娜扎姨娘“哼”的一声,如往时那般,摆出一副清冰脸容,接着,尽管要求庄禄:“老爷真不让我出去么?”
庄琻听父母的命,在家安居几日,究竟是沉闷。这一日,传闻府里要给东府大哥哥做福寿汤,姐妹二人就想,何不趁这个新奇事往外走一走,去东府看看,又能借口去西府瞧瞧,方是兄弟姐妹一家子骨肉的情分。
庄禄和曹氏听得,惊站起来。
贵圆还想详细汇报呢,俄然,庄琻和庄瑛姐妹两人从大堂外走出去。
说罢,曹氏表示贵圆出门。
听到曹氏说那席话后,娜扎姨娘道:“女人一贯跟在我身边庇护我,她不是贼,我不必防她。但有人动了贼心,弄走我孩儿,谅我不知呢,等我出去认个清楚,天然与太太盘点,迟早是要清楚的。”
她们的父亲庄禄听了,道:“如此甚好!想的比你们母亲殷勤。但是,杀蝙蝠,血气冲天的,你们女孩家家别去瞧的好,真有那心,让人去分一碗便是,不劳你们出门。”
当下,姨娘知多求无用,便点点头,嘲笑两声,撩起裙袍,果断回身,往外走。
金意琅甩开贵圆,顿脚道:“放手,放手!别用爪子挠我!我自个儿会走!”
贵圆正想回话,庄禄皱眉头道:“你省省吧!既这么不放心,你自个儿去做。东府里头就没人了?现在,你指派谁?派我们北府的人去监工?还是派我们北府的人去搅东府的厨房呀?”
这话,叫站在一旁的贵圆忍俊不由,笑了。
曹氏追了出来,假声假气的问:“你这去哪儿呢?篱竹园的方向认不到了么?”
贵圆走上前,给曹氏奉茶,趁便给她报说:“太太,才刚看到篱竹园那位女保镳返来了。鬼鬼祟祟的在外头转悠。”
当下,一家子为出门或不出门叨叨絮絮,说了一车子话。
正说个没完,外头跑出去一个小丫头子,报说:“老爷,太太,不好了,篱竹园的姨娘去东府掀福寿汤的锅炉了!”
这会子,贵圆在金意琅身后,斜眉笑嘴,干咳两声,提示金意琅,本身在身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