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晗干脆让她翻个够,扶着花草的部下了床,冷眼看着鲁氏跟耗子似的满屋子乱窜。
来人恰是原主的兄长苏耀光和嫂子鲁氏。
“如何只要十七两,那五百两呢,那五百两呢?”那妇人鼓着腮帮子,插腰瞪眼,仿佛苏晗抢了她的银子藏了起来,一副要冒死的模样。
花草人虽小,却心灵手巧,利落的将她混乱的长发挽了,又用一方蓝色的粗布方巾给她包了头发。
原主不过是猎户女,见地涵养都没有,能嫁给文武双全又一表人才的蒋项墨的确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可她自大又短视,恐怕蒋项墨嫌弃他,整日里将苏猎户对老侯爷的拯救之恩挂在嘴上,对蒋项墨更是把守的死死的,整日里拈酸妒忌、捕风捉影,竟是多次闹到了蒋项墨的下属、同僚面前。开初蒋家和蒋项墨念着苏猎户的恩典倒也非常容忍,可自老夫人周氏的娘家侄孙女周闫宁入府,原主与蒋项墨的干系便一日日的恶化起来。直至原主公开顶撞老夫人,又在老夫人的饮食里下了毒,才完整激愤了蒋项墨,将她扫地出门。
看着花草欢畅的给她煎药,苏晗鼻尖泛酸,心中却涌动着一股暖意,她呆呆的望着花草肥胖的身子骨,冷静的策画今后的日子。
花草捧着镜子对着苏晗,向镜中只看了一眼,苏晗就张大了嘴,镜中的那张脸清楚是她本身十五六岁时的模样。
真没见过如许的兄嫂,太让人寒心了,如许的亲人有还不如无,花草愤恚的挡在苏晗身前,被鲁氏掐的一声痛呼,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是谁,你要干甚么?”花草惊呼一声,挡在苏晗身前,却被那妇人一把扯开,持续翻扯苏晗身上的薄被,看到枕头旁的粗糙荷包,眼中一亮,直接抓在手里迫不及待的翻开。
仿佛认识到话题跑偏了,立即又翻苏晗身下的褥子。
苏晗懒得研讨周闫宁冲动纠结的神态,忍着满身的痛,先找了一家通兑通存的钱庄,留了二十两防身用,将四百八十两存了。
鲁氏对着苏晗又是叱骂又是打单,将统统错误都推到了苏晗身上,而苏耀光只耷拉着脑袋时不时的偷眼瞅着苏晗,盼着她能一下子拿出五百两来。
想到怀里的休书,苏晗非常愁闷,她还不到二八,还是一朵没长成的花骨朵呢,竟是仳离妇女了,万恶的旧社会呀,实在是太毒害人了。
“孩她娘,找到了吗?”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跟了出去,胡子拉碴,浑身酒气,看到那妇人手里的荷包,眼中亦是一亮,伸手就要去夺。
没体例,蒋家给他的五千两早就被他两口儿赌光了,他这一年来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别说进山打猎,弓都拉不开了,即便能拉开,他也吃不了那份苦了。
手上有了银子,心中天然不慌了,苏晗先去医馆,老中医给她把了脉,除了胳膊、脖子上的青紫,身子骨倒没有大碍,抓了几幅活血调度的药后,苏晗拉着花草找堆栈。
看着面前的两人,苏晗翻了个白眼,阎王好见,小人难缠,这二人只怕也是其中极品。
在花草家里养了两日,又让花草出去刺探一番,苏晗对蒋家和本身的景况有了一些体味。
一番相处下来,花草对苏晗从最后的戴德与畏敬逐步变的靠近天然,她大着胆量劝苏晗应当将银子节流下来,再说住堆栈煎药也不便利,便带着苏晗去了她家。
路过一家裁缝铺子,又将身上精绣折枝花的细绸衣裙脱下来,给本身和花草各换了两身粗布裙钗,看着老板一副大赚的神采,苏晗干脆将一双绯红绣花鞋也脱了,缠着老板换了两双合脚的千层底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