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明湛踏步进屋的时候,子熙正哀嚎着认命的由苗氏的大丫环静姝按坐在石榴红宝相花锦杌子上,苗氏唇角含笑和顺的拿着玉犀梳给他梳小辫子戴宝冠,而苏晗那女人正大口吃着玫瑰酥饼对着子熙笑的前仰后合。
柏明湛浑身的怠倦都化作了一个雀跃的笑意,他站起家子大步往外走,走到门口又折了返来换衣服,“将昨儿新送来的那几件拿来给我挑一挑。”
这可真是名副实在的举手之劳,老爷子一顿猛抽下足了力量,这会儿他的掌心还火辣辣的发红发烫呢,更别说蒋项墨的脸了。
“啊……”穆老爷子跳了起来,“知府大人恕罪,小老儿冲犯了钦差,罪该万死!”
他瞄了苏晗一眼冲子熙挑眉,“寄父是不是很帅?”
这不成能呐,钦差的贵脚还没踏到他的地界上,他就将这钦差的八辈祖宗都查清了,当场上这个钦差小子,那可不是外人,小时候还尿过他的官袍呢。
子熙拍着小手围着他身上的宝红色五福团花直裰转了一圈,镇静道:“祖母,寄父如何变成新郎官啦?”
“……”柏知府面色古怪的看了老爷子一眼,“钦差……”
老头嘿嘿一笑,立即摆手,“知府大人客气了,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殳木恹恹的垂首跟柏明湛请罪,他是柏明湛身边工夫最好的,出师以来,他头一次蒙受如此重创,蒋项墨的深不成测更让他挫败,他竟然没能在其部下过了十招,这是他绝对不能接管的究竟。
“好办。”柏知府的“差”字还未出口,穆老爷子就撸起袖子,对着双手掌心吐了两口唾沫,朝着蒋项墨的脸上就是一顿噼里啪啦的狠抽。
如何都这么富丽正式,还都是大红、宝红色,柏明湛蹙眉摆了摆手,俄然想到他的每套衣服都在苏晗面前穿过了,实在没甚么新意,又耐着性子挑了一件稍稍扎眼的,看起来比较居家的。
殳竹冷静的抿嘴给他换上,少爷啊,这但是你自个儿捯饬的,转头可别恼就成。
他长的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艳色的衣服也不是没有穿过,很能压的住好不好?
柏知府刹时有种风中混乱的感受,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崴了脚,“老爷子,这,这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