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不畴昔了!”
虞七笑了笑,一起上来到树下,抬头瞧着那歪脖子树好久不语。班驳的阳光投射而下,照在了少年的脸部,显得阴晴不定。
活着,难!难!难!
用手拽了拽,还很健壮!
任谁看到这个少年,都会惊得一声,只觉得是死人自泥土里爬出来,吓得掉头就跑。
“谁!谁在戏弄小爷!”虞七展开眼,自泥土里狼狈的爬起来,扫视四周八方,然后不由得一愣。
少年衣衫褴褛,补丁无数,细一看去分不清是无数补丁缝制的衣服,还是衣服上缝制了数不尽的补丁。
“想我虞七也是生在红旗下,精米白面都吃腻味的主,想不到来到这个天下,却连最劣等的粳米都吃不上,连糠都吃不起!”虞七苦笑,笑容里尽是苦涩:
虞七缓缓解下腰间束带,然后系在了石头上,向着上方歪脖子树上的枝桠抛去。
腹中雷鸣不竭,杂草入腹,更显得饥饿。
二哥死了!
骄阳高悬。
目睹着呼吸逐步变弱,面前一片暗中侵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