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很有兴趣,心神一动,识海里一念转换,便化作了第七山小广场的景象,都是他脑海中的模样。
“你不消激我,我已是青帝一脉传人,与第七山再无干系。”麻九安然道,“魏师于我有传道之恩,我若再脱手篡夺南宫星君一脉的基业,如何能过问心一关?”
麻九告别,化作青色遁光拜别。
“有甚么好见怪。”麻九挥挥手,又沉声道,“你也的确要小人一些,苏师弟,我们这一辈的师兄弟,入门都早,现在寿元未尽的,无不有望外景。他们要寻功德,毫不会放过第七山去。你记着了,长老弟子里除我以外,其他任何人都不成信赖!”
他又变幻了心机,小广场先化作青螺岛,又化作夺朱宫主殿,连续换了好几个处所,这才又规复成朦昏黄胧的纯白模样。
“一点外相,不值一提。”红袍苏白淡淡道,展开了眼睛。
真要碰到了甚么事,还不晓得谁的拳头大呢!
“有这么严峻?”苏白猎奇道,“除第七山外,小北海另有六处庙门,其他师兄觊觎第七山我信,莫非连那些长老首坐大弟子也看我不扎眼?”
识海里的兼参谋答,实在都是苏白的认识在自问自答,话来话去的每一个“我”和“你”,指的都是苏白本身。而识海的服从,就是能够屏除统统邪念,让每一句问答都直指内心,对修行也很有帮忙。
“这倒是风趣。”
忽而一个红袍苏白呈现在了识海当中,是苏白感念了翻阅过的《南宫星君法相》。
“与安闲果然是没甚么好讲。”麻九叹了一口气,又叮嘱道,“多说无益,总之你碰到事情必然要谨慎措置,免得落人话柄。过几日我会让人送一件宝贝过来,给你添一份底气。好了,我不便久留,你如有难堪的处所,去中州岛找我便是。”
道心底定、修为高深以后,识海天然便会斥地,《坐忘腐败法》不过是将这一步提早,并不如何贵重。而许原受困没法固结道果,若能早些斥地识海,对道心修炼或能有些帮忙,是以苍雀才气用这道法门,将之说动。
“南宫星君苏白,你参悟了多少《南宫星君法相》?”苏白随口问道。
麻九一笑,看了一眼第七山主殿,开口道:“这是几百年前的事情,老祖与五位长老发明了铜炉遗址,才结下联盟建立通天宗,彼时小北海才只要六位长老与几位长老弟子。而魏师是因为在大乾王朝惹了祸端,北上投奔老祖,几位长老念在老祖面上,才让他做了通天宗第七位长老,领第七山。”
另有一个“本身”枕着脑袋侧躺一旁,脸上挂着淡淡笑意,落拓安闲。
坐入定中,默念口诀,也不知时候畴昔多久,苏白忽觉心神一沉,随即面前一片光亮。
苏白没有妄下结论,淡淡道:“麻九师兄,你要说的事情呢?”
这一片朦昏黄胧的纯白日地中,苏白看到了两个“本身”。
“你还笑得出来?”麻九面色一沉,“我这两天把一件宝贝都炼岔了,就是担忧你认不清局势,被人暗害!”
他对《南宫星君法相》了解未几,故而红袍苏白身形恍惚,气味暗淡,仿佛随时都会消逝。
“大师兄?”苏白眯了眯眼睛,“我如何从未听徒弟提及过此事?”
便见一丝乌黑气味在红袍苏白眼中闪过,看得苏白心中一惊。
苏白心中一动,这是他畴前不知的隐蔽。
道髻素袍的这个,是他修行功法《天赋篇》所化,落拓的那一个,便是他的安闲果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