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世又一指曹皮匠和虞周:“山神明言,须得将大邪灵以火焚之以祭诸天神灵,再以小邪灵心肝入药。”
项梁吐了口气:“大庭广众之下,与长辈撕扯不休,成何体统!明日起,你便闭门思过!”
看着成世瘫软在地,项梁绝望的叹口气,背身而立道:“来人!拖下去严加把守!”
项籍闻言又要发疯,几次差点将婶娘甩了出去,成世见状再也没了那股子面瘫沉稳的干劲,刺溜一下窜到项梁身后。
等带走了成世,项梁扶着夫人,拉起忿忿不平的项籍。项夫人焦心问道:“夫君啊,那然儿的病可如何是好,大哥交战在外,刚才你又不在,如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没法活了……”
“这个好说,我这便能应下。”
成世仿若未闻,嘴里叽里咕噜的念叨着甚么。
“叔父为何还包庇那信口雌黄的小人?!”
虞周适时的加了一把眼药:“如果独门独院,须得重兵扼守!以防不轨之徒打搅了大巫师作法!”
“爹!”“曹伯伯!”
成世面无神采的看着项籍,巫奴多是死于他手,又道:“项小君子,邪灵惑你心智已深,须得黑狗神矢浴以三天三夜方能除晦!”
曹皮匠吼怒道:“老子就是他的亲眷!”
项梁立即面如土色。
正要说话,远远飞来一骑,顿时不是别人,恰是多日不见的钟离眛,只见他神采镇静,不待马停就飞身而下:“主公,大事不好了,女公子俄然急症发作,已经病重了!”
项籍暴怒而起:“匹夫还敢胡言!”说罢又要脱手。
成世见世人都面色不善的看着他,项梁也是神采阴沉,不敢再拿乔,拿着翎羽边闲逛闭着眼睛念念有词起来,过了好一会,展开眼睛,张着血口含混不清道:“邪灵作怪,山神大怒,唯有生祭,才可脱此大难。”
成世吐出一口槽牙,状若疯颠,含混不清的大笑:“哈哈哈,祸及亲眷,祸及亲眷那!”
……
只消半晌,就已经是一地的狼籍,一场春祭终究以一番闹剧收了场,项梁愣愣的站在原地,打量着一地的死伤,脸上青一片红一片的,不知在想些甚么。
“勿慌,勿慌!万事有我。”
我的天,这话但是火上浇油了,成世本想借着人们对鬼神的畏敬之心恐吓一番,可也不看看这都是群甚么主,季布栾布那都是将来的游侠,两个管闲事的活祖宗,项籍更是个拿自个的命都不当回事的家伙,这群家伙现在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
“敢问大巫师,需求如何生祭?”
项梁看了虞周一眼,嘿笑道:“说的极是,如果害了我侄女性命,那得一命偿一命!”
府上的女公子只要一味,那就是项籍的亲mm,一起上,项梁焦心的扣问着:“然儿到底是何病症?可曾请过医师?”
项梁大声喝道:“籍儿!休得混闹!”
项梁一见大喝一声:“籍儿!”
成世面无神采:“只需独门小院一座,只余我和女公子,以便用心作法,旁人不得窥测。”
成世整完衣衫,站在原地一言不发,项梁自是拉不下脸去求他,中间的少妇只得开口道:“大巫师切莫见怪,统统皆是我家夫婿多有获咎,还请大巫师包涵,救我薄命的侄女一命!”
成世汗如雨下:“邪灵,邪灵……”
杀红了眼的项籍眼眶像要炸裂开普通,望之可怖,对着成世暴喝:“匹夫安敢胡言,吃我一拳!”拳比话快,冲着成世脸上就砸去,看势头如果砸个正中,他那面具也就嵌在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