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渺渺把烧饼掰成小块：“现在这类环境，你还想进城吗？”
殷渺渺笑了笑：“听起来你仿佛见过？”
“是。”
在城门口吃早点的时候，她略微察看了一下进城的百姓，他们大多皮肤粗粝，衣服以麻、葛为主，只要守城的官吏穿戴棉衣，由此可见，这里的出产力生长程度和她所熟谙的当代非常类似。
像殷渺渺如许的，他还是头一回见，莫不是天下上还真有得道之人不成？
她有个猜想想要证明一下。
街边卖的烧饼是粗面所烙，粗糙难咽，卓煜勉强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环境如何？”
“我愿奉上令媛，作为给女人的酬谢，如何？”
她用眼角的余光去看卓煜，他微微垂着眼遮住了惶恐之色，不动声色：“女人看起来像是学道之人。”
“梵刹？”
他另有两个亲叔叔一个兄弟，都有来由那么做，可会是谁呢？不管是谁，现在他毫不能进城，不然无异于自投坎阱。
出城的路和去空海寺的路并不是同一条，她问这句话，应当是明白了他之前所说的回籍底子就是在扯谎。
“晓得了。”
王老头用油纸给她包了烧饼：“一共十文。”
卓煜远远瞥见，略一沉吟：“我们从前面走。”
既然要弑君，那就不是只派出杀手那么简朴，恐怕早有周到的安排, 这一波人死了，焉知不会有下一波，他只是精通技艺，不过强身健体, 如何能与这些练习有素的死士相抗。
除非，这不但仅是刺杀，还是谋反。
想到这里, 她将几个黑衣人身边荷包都摸了出来，将里头的银钱拢在了一起掂了掂, 问卓煜：“这点钱算多吗？”
当太阳完整升起来的时候，他们到了空海寺。这个时候朱紫未至，仆人仆人却早就到了，提早探路的、筹办软轿的、忙中偷空吃早点的……热烈极了。
红线好似能感知她的设法，噗嗤弹出一缕火焰扑到了五具尸身身上，大火熊熊燃起，没一会儿就将尸身烧成了焦炭。
殷渺渺那么想着，抬腿跟上了远处的一个青衣丫环。
“那我不陪你出来了。”殷渺渺在院子外站定，“我随便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