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家规连这个也不准吧?”沈霓裳一双杏眼睁大。
言下担忧之意溢于言表,明显是怕她年青不经事,为人所骗。
这小丫头整日说这个都雅阿谁都雅,可在沈霓裳眼中,最都雅的还是非容苏莫属。
沈霓裳只觉一颗心本沉到谷底,一刹间又飞了上来。
现在十月尾,算来还未真正入冬。
容苏这才全然了然,眼中也暴露顾恤之色。
没想到她早前竟然是庶籍。
容苏目光在她身上旧衣上落了落,本来他就有些奇特,之前沈霓裳穿戴朴实陈腐,看得出世活艰巨,但上返来倒是一身华服新衣,又向他表示费事已处理,但本日为何又是一身旧衣?
“我想拜先生为师,学习香道,不知先生可愿收下我这个弟子?”沈霓裳再度笑问。
容苏愣了愣,忽地发笑。
沈霓裳看着他有些惨白的指甲收起了笑意:“先生这几日身材但是不大好?”
“先生也学坏了,一句话非分两次说……”她故作幽怨看了眼,终忍不住笑起来,端起茶杯多少玩皮模样:“不能拜师那就认作大哥好了,霓裳以茶代酒敬大哥一杯——”
容苏这才点头,问:“你家似是并不承平,你那位长辈在府中能够护住你?为何早前未曾脱手互助?这此中究竟你还需了然才的。”
“我的亲生娘亲是我父亲的外室,我在内里长到十一岁,娘死了才进的沈府。”沈霓裳笑了笑,明白对方的担忧出自朴拙,再加上她有拜师学艺的筹算,她本日来之前就筹算交代清楚,“在沈府住了四年,我开初只想安稳度日,故而极少出房门。前些日子被人算计,差点成了府中大蜜斯的陪嫁。以是才有了分开的设法。厥后府中司夫人庇护了我,前些日子已经记上族谱。司夫人并无后代,对我也好。此事虽了,但我觉着人始终还是要靠本身,再者人家帮了我,我若半分才气都无,他日又如何酬谢?”
沈霓裳又感喟:“这还不止,我之前是不大想改口,可厥后想着也该改,前几日上了族谱后我给她存候,才刚跪下去,她就说我这里不对那里不对,归正都是嫌弃。不让我跪,还让我今后都别跪她了。”(未完待续。)
“司夫人?”容苏不是很附和的摇了摇首,“这位夫人既然庇护了你,当诚恳诚意恭敬才是。就算记取亲生母亲,也无毛病现在改口。”
“先生?”她看着容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