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穆清的背影消逝在楼道，沈霓裳眸光半垂下，语声淡淡：“方才伴计叫他穆少爷，别的一个叫穆小少爷，那穆小少爷又叫他四哥，你说他能是谁？”
玉春还沉浸在对少年的那抹冷傲当中，“咦”了声道：“穆公子叫他四哥，莫非是穆家的少爷？”
穆清收回视野，回得极快：“没有啊，哪儿有甚么苦衷？”说着，懒懒笑道，“我能有甚么苦衷儿，你还不晓得我？”
“蜜斯的意义是，他就是穆将军的少爷？”玉春惊奇。
看来沈如彤目光倒是不错，旁的不说，这张少店仆品德起码不会太差。
穆子正贼忒兮兮切近，用胳膊挤了挤他：“四哥是不是又被三伯熊了？”
沈霓裳端起茶喝了口，尝出内里的淡淡咸味后，眉头蹙了下，将茶盏放下：“应当是他。”
习武不成？
又过了半晌，回身接过空碗，悄无声气的走回了柜台。
主子们在沈霓裳她们隔壁拣了张桌子坐下，唯独阿谁女嬉人没人理睬，单独拎着大堆东西站在远处门后的角落里。
“四哥在看啥？”穆清的神情古怪，穆子正顺着他目光方向也跟着张望，沈霓裳主仆已经分开，他啥也没看到，有些奇特：“四哥本日心不在焉，但是有苦衷？”
“蜜斯，我同他说了，是沈家大蜜斯让奴婢转交的。”上了马车，玉春汇报导。
“你可惜甚么？”沈霓裳问。
就在沈霓裳主仆走出茶馆那刻，楼上包厢中的穆清的视野顺着翻开的窗扇落到了那刚见面的主仆二人身上。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他朝一干主子扬了扬下巴：“小五同我上去，你们就鄙人面坐吧。”
何况他还特地挑了个视野最好的。
玉春现在是唯沈霓裳马首是瞻，随即点头而去。
玉春的神情极其可惜。
沈霓裳偏首望了眼正在柜台里验算账目标俊朗青年，眼底暴露丝笑意，叮咛玉春道：“把信给他，我们走吧。”
沈霓裳还充公回目光，穆清仿佛发觉了，视野本能的投射过来，才一对上沈霓裳的眼睛，他面色就顷刻古怪的僵了一瞬！
再下一刻，他的视野如同被蛰了普通缓慢弹回，很快地转过了脑袋，仿若向来没看过这边似的。
穆清却已经抬脚朝楼梯行去：“要个包厢吧，清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