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光连连赔笑,见穆东恒看了他眼后没作声,这才退下了。
于光也熟谙穆东恒的性子,目睹穆东恒已经认定,他晓得瞒不过,“咚”地一声就扑倒在地,趴在地上语带哽噎的唤了一声:“将军——”
穆东恒哼了一声,别过脸去,负手不睬。
但是,如有熟谙穆东恒的人在此,不但会吃惊于穆东恒为何会唤二管事“于光”为“于正信”,更会吃惊于穆东恒对于光的这类宽大。
他一早出去就将院中景象看了个清楚,这婢女固然也重视到了,但也未放多少心机在其身上。(未完待续。)
“别说了!”穆东恒蓦地发声,腮帮咬紧硬邦邦地,目中似迸出血丝。
改名换面,坦白身份在将军府呆了十五年,现在还只是个外院二管事。
穆东恒心中嘲笑一声,但心中也明白,似凌飞这等身份,身边定有习练了藏匿工夫的暗卫此际守在一旁。
穆东恒面色冷凝不说话。
穆东恒治家甚严,特别是书房位置,除了少数几人能够入内,其别人等皆不能靠近半步。
“甚么?”穆东恒猛地蹙眉,“人在哪儿?”
“东恒,都雅么?……才不娇气呢!……你别看它长得娇气,宫里的伺花姑姑说了,这花就算在穷乡僻壤也能着花……东恒你看,这花内里两个花柱靠在一起,有不风趣?伺花姑姑说这是花里的伉俪呢……讨厌,人家那里是这个意义……”
“方才白少爷说,将军让查清此事本相,不知此事是否作数?”商子路并不为穆东恒的行动所活力,只恭谨问道。
凌飞抬出陛下,穆东恒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就将此事牵涉到两府之间。
于光一噤,偷看了一眼,愣住了口。
穆东恒摆手让白远之开口,他面色冷然的望向凌飞:“不知凌少爷奉了多么上谕,竟能在我府中这般发兵动众!”
白远之似是松了口气,从速上前驱逐:“寄父。”
公然,下一刻,商子路走了过来,先冲穆东恒行了一礼,态度极其恭敬:“子路拜见将军——”
于光喏喏应下,不敢再多言。
于光蒲伏在地,看不见穆东恒的神采,但相处多年,贰心知穆东恒如许不说话便是肝火未消,眸子一转就哽咽着痛哭起来:“将军要罚正信,正信也无话可说。但是将军……正信内心苦啊!十八年了,正信每日早晨一闭眼,就是环表姐的模样……那日的景象,正信忘不了啊!环表姐……环表姐,她死得太惨了!将军承诺过要替环表姐报仇,要让远之正大光亮的担当将军府,正信也一向等着,可现在都过了十八年了……远之已经长大成人,可在外人眼里,远之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良籍百姓……正信内心难受……正信实在等不了了啊!”
穆东恒统兵二十年,又难道等闲之辈,那里能被凌飞这三言两语就吓归去。
商子路虽是浑厚,但并不傻,他呵呵笑道:“在擂馆也遇见过几次,对了,另有白少爷,也遇见过几次。子路也晓得将军家规甚严,儿子犯了错,惩罚也是应当,可将军如果真错怪了穆少爷,那……那也不太好吧。”
“错怪?”穆东恒面色挖苦,“有何证据?”
“我说过的事就定会做到!”穆东恒深吸一口气,看着他降落道:“只是此事现在另有疑虑之处,你只听得几句,并不清楚究竟,我心中自有分寸,此番就算了,今后决不成再犯!”
在云州,不管是在大将军府还是在军中,无人不知穆东恒向来是言出必行,不管治军治家,都严苛非常,向来无人敢违逆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