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妃笑的眼泪出来,中午婆媳二人欢欢乐喜的用过饭,谢莫如就要起家告别,苏妃说夏季风凉,刚吃过饭就在外呛风不好,留她在宫里歇了个晌,方令谢莫如出宫回府。
只是谢太太说了半晌,谢莫如也不好不回应,谢莫如道,“阿芝的媳妇,毕竟是府中长孙媳,家世出身临时非论,最好是一刻薄通达的女子方好。于祖母,可为祖母臂膀,帮着办理家事。于阿芝,也可内涵帮助照顾他。就是于子孙后代,一个事事明白的母亲对于孩子的影响也是不一样的。”
谢太太叹,“姑老爷在帝都三年翰林后就外放了,本来外放的官儿,总有回帝都陛见的时候,偏生姑老爷外任没多久,接着守了十来年的孝,先是家里祖母过身,这是一年的孝,这一年的孝刚守完,接着姑老爷的父亲又过逝了,父孝守完,母切身子又不大安稳,如此接二连三的,十来的工夫就畴昔了。姑老爷起复的时候已经三十几了,自县令、同知,现在在北昌府做知府,这回是他家宗子筹办插手来岁的春闱。姑太太多年没返来过,就筹算与宗子一并返来看看。”
“前次同殿下去郊野买花儿,赶上邻近重阳的日子,我们在外头用饭,我就多吃了几个螃蟹,殿下问我好几次,撑着没撑着没。”
谢姑太太忙起家道,“劳王妃惦记,老身如何敢当。”
胡太后兴趣极高,“成,把文康永福长泰她们都叫进宫来。”她也设席摆酒。就是一样,胡太结果断不请谢莫如。
都不是善茬。穆元帝颌首,表示步辇持续前行。
穆元帝令步辇稍停,居高临下道,“你这是进宫了。”听闻他娘请遍皇室宗亲,就是没请谢莫如,因干出这事儿的人是亲娘,穆元帝也有些无法了。
待穆元帝步辇先行,谢莫如方带着侍女不急不徐的出宫去。一时有两个粗使内侍抬着一顶鹅黄暖轿跑来,说是陛下赐给五皇子妃乘用的。谢莫如也没客气,坐着肩舆舒坦了一回。
谢太太便特地到五皇子府来知会了谢莫如一声,谢莫如听了道,“太后娘娘一贯随心所欲惯了的人。她若得了理,怎容贵妃暗里同太太说呢,怕太后早就嚷嚷的全帝都都晓得了。祖母放心,我内心稀有。”
谢莫如倒是晓得这位姑太太,说来是谢尚书的胞妹,嫁的是南面儿本地的余家。余家也是大户人家,只是家属离帝都忒远,当初是余姑老爷来帝都春闱,榜上驰名,青年才俊,谢家许之以爱女。就此一嫁,几十年没回帝都。
谢莫如笑,“我倒是爱吃螃蟹,只是母妃不好吃螃蟹的。”螃蟹性寒,苏妃体弱,一贯不能吃这些,重阳时都不见苏妃吃,明显是给她筹办的。
谢莫如向前就看到一行辇驾由远处缓缓行来,谢莫如认得是穆元帝的车驾,便先在道旁站了。已是夏季,下晌的风带着凛冽的凉意,穆元帝围一件猞猁皮大氅,坐的还是步辇,辇前辇后有十数位内侍宫人,谢莫如微身行一礼,“陛下。”
谢太太絮絮的说了些家里的事,除了谢莫忧将要结婚,谢芝也要开端说亲了,谢太太说了几家闺秀,似是不大对劲的模样。谢莫如并没有给谢太太过么定见,谢芝读书上不若其父其叔,别看谢松在正五品上蹉跎多年,谢松是端庄进士出身。谢柏比其兄更胜一筹,端庄探花,谢芝则未见此等灵性。且女子嫁人与男人娶妻,世人的标准也不一样,女孩子多看脾气出身,男孩子则多重功名出息。现在谢家还是尚书家世,谢莫忧虽是庶出,宁家也是正四品祭酒。再加上谢柏尚宜安公主,谢莫如也嫁入皇室,故此,谢莫忧哪怕庶出,说上一门上等婚事也不难,谢芝的婚事想样样全面,则不大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