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又道,“有件事说与你听,你可别起火。”
这事儿是谢莫如打的头儿,厥后还经了慈安宫的问责,那日谢莫如回府同五皇子说了此事,五皇子道,“我早问了,帝都府施粥也是用陈年糙米,我去瞧了那米,还不如咱家呢。今后太后再说这事儿,你就说是跟帝都府学的,太后就没话好说了。”
“理睬这个做甚么,凡事,就没有能叫统统人都对劲的,我们心下开阔就是。明白人天然晓得我们是善行,倘是肮脏小人,你就是拿出御田粳米去恩赐给他吃,说不得他们还嫌你没给他配些山珍海味儿好下饭呢。”
就此,本相明白。
当晚,穆元帝歇在麟趾宫时,还同谢贵妃提了一句。谢贵妃赶紧和顺应了,道,“这事儿就是孩子们头一年办,没大经历,要叫臣妾说,一样都是积德积善的功德儿呢。”
五皇子想起一事,道,“三哥家委实不是故意,三哥还特地来与我解释了一回。”
谢莫如道,“我已经同太后说明白了,太后现在也明白过来了。”
四皇子妃道,“是啊。”
想着苏妃在宫里虽不算动静通达之人,但迟早也会晓得此事,与其听到些语焉不祥、似是而非的传言,谢莫如便闲话儿般的将这事同苏妃说了,她呷了口茶方道,“不知是谁在太后娘娘耳边教唆,太后娘娘也是耳根子软,给那起子小人三两句的便乱来了。既是发善心做善事,就不是一年的事儿。年初长了的,要说用好些的稻米,我跟殿下也不差那几两银子,只是我以往传闻,有些贫困人家就是吃糙米度日的,你这里用了上等好米,不要说贫困人家,怕是平常小户也没那样的好米吃。且大家的品性分歧,短不了就有那些原能度日下去的人家,传闻你这里施的是好米,也畴昔领来做口粮。如许岂不就分薄了那些真正贫苦人的口粮?如此,既多花了银子,又做了冤大头。”
穆元帝“唔”了一声,并未多言,第二日将在工部为侍郎的卫国公调任太常寺任太常寺卿,然后,右侍郎递补左侍郎,至于空出的右侍郎之位,穆元帝命内阁制定名单再议。
卫国公懵着谢了恩,回家与幕僚筹议个一天一夜也没筹议出个眉目来,厥后才晓得是他儿媳妇胡氏进宫时,与太后说了些不大安妥的话,你说把卫国公给气的哟。
话还要自几个皇子府施粥舍饭的善行提及。
因为皇宗子府、二皇子府都出了乱子,因而,没出乱子的三家就格外光辉了。
心冷的不是崔氏,当然也不是吴氏,二皇子心下清楚,既然他爹又把善后的事交给他,就是再给他机遇,二皇子早就废寝忘食的去安排踩踏事件的善后事件了。
将二人骂的灰头土脸,令皇宗子去帝都府学着看帝都府如何施粥舍米,令二皇子去主持此次群殴踩踏事件的措置事件。穆元帝方打发他们各自去了。
穆元帝都叫卫国公去坐冷衙门了,没几天,四皇子也查出来是胡五儿在太前面前肇事。迩来四皇子正为媳妇好人有好运光荣呢,老迈老二家出了事,四皇子就同媳妇道,“我们是傻人有傻福。”
两人说了一回施粥的事儿,谢莫如并不计算,五皇子幸亏也是个心宽之人,就此便放开了。谁也没推测,就这么一场施粥的善事,还闹出了不小的乱子。
四皇子道,“谁晓得她如何想的,真是自作聪明。现在卫国公去了冷衙门,说不得就是沾她多嘴的光了。”
谢贵妃安抚她道,“你是偶然的,我都晓得。实在就是我在娘家时,娘家逢节庆也会偶尔舍米做善事,当时多是将父亲的禄米送到寺庙,让庙里帮着舍了。禄米也就是平常大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