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帝摆摆手,“你就不会让她做事圆融些,倘知承恩公府不当,莫非就不会暗里提示承恩公府一句,非闹得这么沸沸扬扬才好?那毕竟是太后母族,看着你皇祖母这一把年纪的面子,也该多考虑些。”
南安侯以退为进颇是奇妙,再加上二皇子特地头天傍晚进宫跟他爹说了一声承恩公府的事,二皇子道,“儿子秉公而论,五皇子妃不为错误,只是,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儿子想着,还是先禀了父皇,莫叫皇祖母晓得的好,这眼瞅着就是年了。”
谢贵妃想的是:看来,用不了多长时候,魏国夫人就大仇得报了。
伉俪二人又详确的研讨了回,请立太子的奏章要如何写。夜深,五皇子很快入眠,谢莫如听到窗外风声,倒是难以入眠。她一次又一次的促进立太子之事,一次又一次,终有一日,她会让满朝文武落空防备,他们会明白,五皇子是真的没有争位之心。而她这个,宁平大长公主的后嗣,一样,没有争位之心。
五皇子道,“谢父皇替儿子做主。”
像皇宗子想的,承恩公府的路数,大师都晓得啊。
“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穆元帝感慨,“人间事,不是都可直道而行的。凡事总该多思虑,特别位高则权重,权重则牵一发而动满身,则更需慎重。”
张长史道,“年前当无妨,陛下不会情愿看到年前出事。”
如许平空也猜度不出承恩公府的目标,天也晚了,有内侍过来请五皇子归去用晚膳,五皇子起家道,“本日晚了,长史也早些用饭,我们先过个好年。”
“无妨,想来你内心也自是有一番计算的。”
谢莫如想了想,道,“如果承恩公府是想针对我或者针对殿下,殿下尽可放心,他们就是做了,也不过是自打自脸。从没传闻过当着人家爹欺负人家儿子,然先人家爹能坐视不管的,倘承恩公府针对咱府上,我们另有甚么可担忧的呢,他们是自掘宅兆。”
五皇子道,“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父皇,儿子媳妇倘是那种八面小巧的人,她昨儿底子就不会说破承恩公府的错处。”
五皇子一时没听明白,“甚么事?”
以是,承恩公府的事,承恩公既然已经主动上了请罪折了,便也罢了。毕竟是本身舅家,情分还是有的。至于谢莫如,虽是正了礼法,却也狠狠扇了穆元帝舅家脸面,穆元帝也不会夸奖她,并且将五皇子叫来,打发了内侍宫人方对五皇子道,“别只顾着忙部里的差事,你也管一管你媳妇。”
五皇子吓一跳,“前次父皇还与我说呢,说想留我们在帝都多住些光阴,不想太早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