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莫如略一考虑便知,笑道,“必定是殿下上书立太子的事。”命侍女寻来大氅,给五皇子披身上,道,“如果长史不欢畅,就哄哄他。一会儿我命人送饭菜畴昔,这也到用饭时候了,你与长史一道吃吧,估计长史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呢。”
他少年离家,再回家时只觉着莫名的陌生,父兄不明白五皇子身后之人的企图,他倒是明白的。谢莫如的出身是一大忌讳,这个女子一次又一次的鞭策立储,赚得从龙之功的同时,她也顺带表白,五皇子一系对大位是没有任何野心的。
五皇子直乐,“必然厚厚的。”送四皇子出门。
南安侯还是道,“我们是陛下的臣子,一言一行端看陛下情意就好。”
承恩公世子叹,“以往觉着五皇子沉默少言,于诸皇子中平平,不想他这乍入朝领差,就这般胆色过人。这冷不丁的俄然提及立太子一事,只不知五皇子是何企图?”
但是,不成能。
穆元帝此时也看明白了,这是五皇子本身的主张,因为倘有朝臣串连的话,这会儿该有人接着上本了,但此时,朝臣多数是有些踌躇或者是在各自考虑。想明白这一点,穆元帝心下肝火稍散,摆摆手,“此事不急,眼下就是年了,年下事多,过了年再说。”
“这倒是。”四皇子颇是附和,道,“就盼着父皇把咱俩的封地挨得近些,也能经常来往。”
四皇子正色应了,心说,公然姜还是老的辣啊,他这几天经常揣摩,五弟手快,已经在二哥内心扎下好印象了,他在工部,没五皇子在礼部的天时天时,不想岳父目光这般暴虐,直接给他点了一条明路出来。
南安侯问,“不怕吵着孩子么?”
张长史叹口气,“那殿下也得想一想,殿下给二殿下如许一个天大情面,得叫二殿下知殿下的情才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