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妃见到儿子天然欢畅,御膳来的很快,晓得儿子还没用午膳,苏妃忙打发他用饭,待用过午餐,苏妃命人沏了好茶,苏妃身子不好,自用一盏红枣茶,给儿子的是碧螺春。儿子吃着茶,苏妃方细细问起他们在山上的糊口来,五皇子说的眉飞色舞,“舒坦的很,万梅宫极温馨,夏季也有烧地龙,半点儿不觉着冷,前些日子下雪,景色极美。要说我府里也有梅花,宫里御花圃里也有梅花,依我看,皆不及万梅宫。”
五皇子刚应一声“是”,他肚子咕噜一声,五皇子顿时大窘,怕按下肚子道,“儿子失礼了。”
“父皇天子之尊,恩威四海,大事还是得父皇说了算,父皇莫要与些个胡涂人活力才好。”五皇子还劝他皇爹一回,的确是,此次他不过在外住了几个月,返来时竟觉着一贯严肃的父亲面儿上竟暴露疲色。五皇子道,“本身个儿保重身材,比甚么都强。”
谢莫如应了,两人用过晚膳,五皇子又去长史那边说话,他数月未在帝都,想来帝都颇多故事。另有穆元帝已发话议储,张长史想着要不要五皇子再上个折子甚么的,五皇子想到他爹脸上的倦怠道,“还是罢了,我久未去礼部,礼部事也多呢,特别立储当口,礼部更是半点儿错不得。”
五皇子一身玄色四爪龙皇子服饰,与谢莫如坐在车里,前有仪仗开路后有侍卫相随,浩浩大荡,颇是威风。就是大寒天骑马前来传穆元帝口谕的于公公一行,也沾五皇子的光坐上了舒畅非常的马车。于公公靠在绵软的靠背上,闭着眼睛不知在想甚么。小门徒谙练的自车壁的隐箱内取出茶具茶叶,聪明的为徒弟泡了盏茶捧上,轻声道,“徒弟,吃杯茶吧。”满厢茶香,于公公轻斥,“好大的胆量,殿下容我们坐车倒罢了,你倒还吃喝上了。”小门徒恭恭敬敬的捧着茶盏,有些委曲,“弟子想着,天儿冷呢。徒弟吃了也暖暖身子。”于公公接了茶盏,倒是手腕一折将泡好的一盏热茶悉数倒进车厢地上的茶盂里,空盏递还小门徒,于公公捻出帕子擦一擦手道,“太不谨慎了,殿下恩情命我们坐车相随,我们却不能忘了本分,洗洁净放归去。”
“陛下忧心国事,天然不会轻松,何况为着立储闹得满朝不宁,陛下知殿下是出自公心公义,只是多少小人借此谋取私利,才叫人着恼呢。”谢莫如道,“国事自有陛下劳累,殿下把礼部差使理顺,再多多进宫贡献体贴陛下才好。”
五皇子一时没明白他皇爹啥意义,还笑呢,“这就是拐弯儿拍父皇马屁呢,如果有人说儿子不好,父皇该活力了。我有一回说四弟家旭哥儿鼻子塌,四弟还不欢畅呢,硬说瞧不出塌来,实在总偷偷在家给旭哥儿捏鼻梁,就想给旭哥儿捏高些……”话说到一半,五皇子方回神,跳脚道,“不是有人要请立我做太子吧!”
五皇子起家忙道,“儿子还要去给祖母存候,再去看望母妃,父皇叫他们将炊事送到母妃宫里吧,儿子去母妃那边吃。”
或者另有思疑南安侯做了四皇子岳父,近而公允四皇子的。朝中唯有几只老狐狸看出南安侯机心之深,暗道承恩公府才略平平,怪道唯他能以军功封侯呢。
“儿子想,这是大事,父皇前次说叫儿子再有大事前同父皇说一声再上折子。”五皇子一幅乖样,道,“父皇有问,儿子就直说了,儿子觉着,还是二哥做太子比较好。大哥二哥待兄弟们都好,大哥虽是宗子,二哥,毕竟是嫡出,且未见有不好的处所,如果二哥不能做太子,今后要如何自处呢。而大哥不做太子,也是太子的长兄,二哥只要更恭敬大哥的,如此大哥今后的尊荣也是有的。至于儿子们做弟弟的,天然兄友弟恭,如此,一家子和乐。如果父皇觉着儿子的话在理,儿子归去就写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