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还说呢,“我看二哥这些天忙的都瘦了,给二哥送些滋补品吧。”
穆元帝又召来五皇子,道,“靖江王多年未回帝都,他是世祖皇后亲子,原想此次他来了好叫他去祭一祭世祖皇后的,可惜临来又病了。好活着子到了,东宫大典后筹办一下靖江世子祭世祖皇后陵的东西。”觉着谢莫如这主张不错。
胡太后想到安夫人就头皮发麻,安夫人活剥人皮啥的实在是年青时的旧事,现下已鲜有人再提了,只是,这事,胡太后倒是晓得的。无他,当初她还是这后宫的一介小宫人,安夫人来帝都入朝存候,彼时先帝尚在,先帝亲娘程太后亲身召见过安夫人,安夫人那会儿还年青,杀人如麻的名声能传到帝都来,程太后对她非常赏识,还给她写过一幅“不坠巾帼”的大字给了安夫人。那会儿胡太后在宫里当差,偶尔听大宫人闲话时说过一二。前些天安夫人到了帝都,见过穆元帝后,因安夫人毕竟是女人,并且又是四皇子妃的外祖母,穆元帝为示靠近,就令安夫人去慈恩宫见胡太后。胡太后好悬没装了病,幸而有文康长公主在畔,且慈恩宫犒赏颇丰,安夫人只当胡太后生性寡言拘束,也没多想,带着慈恩宫的犒赏就出宫了。胡太后过后同天子儿子抱怨,“如何弄个修罗夜叉来见哀家见哟,要不是有你mm在,哀家那里敢见如许的凶煞人。”又提及四皇子妃,“昔日瞧着她倒还和婉内疚,幸而不似她这外祖,不然小四的日子可如何过哟。”
崔氏心说,要不知丈夫是皇子,还得觉得是哪家穷鬼说的这话呢。崔氏道,“殿下如许说,倘真失礼于东宫,不但丢脸,怕是父皇那边也说不畴昔。”
大皇子很有微辞,暗里嘀咕,“太子还没做呢,就生出这忒多的捞钱主张来,老二越来越奸了。”
靖江王称病并不希奇,三十几年一向用这招,都用老了。
胡太后病的本就不重,且多是芥蒂,文康长公主应了。
五皇子在车上安抚媳妇,四皇子妃也在同四皇子说呢,“五弟妹委实是美意,原也是给靖江王世子的拂尘宴,慈恩宫里另有宁荣大长公主和靖江郡主呢,大师说一说靖江王府的事儿才显着热烈不是,也不知皇祖母如何想的,忽就问起五弟妹家子嗣的事儿了。”
三皇子妃则道,“哎,听谢表妹说着,内心也觉着怪苦楚的。”
“五弟妹说要去祭一祭辅圣公主,你说我们要不要送些祭品?”
大皇子想一想他那偏疼又没目光的皇爹,畴昔看媳妇拟的礼单。
五皇子一口应下,他在礼部这几年,于祭奠一事向来慎重,辅圣公主身份分歧,五皇子更加全面,道,“成,我去找钦天监算个宜祭奠的日子,我们一道去。另有岳母,先前就是在天祈寺给岳母做过法事,此次也一道祭一祭岳母。”
胡太后对闺女道,“你皇祖母也很心疼辅圣公主呢。”
五皇子道,“儿子是想着,宫里再有宴会,就别叫儿子媳妇去了。她是个温馨人,不大爱饮宴。”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四皇子妃也不傻,接话道,“那还是外祖母年长一些,外祖母恰好六十岁,花甲之年了。”
谢莫如一笑,“看来是天生的好身骨儿。”
谢莫如捏一捏案上的酒盏,淡淡道,“哎,是啊,人丁畅旺才好呢。不说别人,就说先帝吧,一世豪杰,打下这偌大江山,幸亏有陛下,方有了传承,不然,岂不便宜了外人。”一句话先弹压了宁荣大长公主,谢莫如持续道,“现在不但皇室人丁畅旺,听闻靖江王府亦是子息富强,靖江王多年未回帝都,此次因病也未能成行,好活着子来了,让世子去祭一祭世祖皇后陵吧。这些年,虽有陛下祭奠,皇室供奉不竭,可谁能替了谁呢?陛下已是孙辈,靖江王倒是世祖皇后远亲的骨肉呢。世祖皇后多年未见儿子,见一见孙子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