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云坦开阔荡,也就随谢莫如了。
三皇子也夸旭哥儿姣美,四皇子脸上笑得似朵花,唯大皇子只虚应一二,过后四皇子与媳妇道,“大哥说不得就是妒忌咱家有嫡子。”
“祖母过来与我说,说朱雁对你情根深种。”
谢莫如在车上还说呢,“不知为何,竟未见到安夫人过来?”安夫人可贵来一回帝都,穆元帝要留安夫人在帝都过年。
谢莫如笑,“好几年没见二叔,不知变模样了没?”
本来谢莫如五皇子两个揣摩着,分封的事,如何着年前也能有个下落的,不想年前仍未有准信儿,倒是寿安老夫人本年寿宴过得平平平淡,自从谢莫如给承恩公府正了端方以后,寿安老夫人的寿宴就没啥滋味儿了。热烈还是热烈,只是每逢谢莫如亲至,寿安老夫民气塞都来不及,那里另有过寿的心机呢?便是宁荣大长公主,因胡五儿的事,对谢莫如已由暗里暗恨改成明恨了。宁荣大长公主也不惧人晓得,胡五儿是她亲闺女,亲闺女被谢莫如掌掴,这如掌掴她有何分歧?是故,昔日宁荣大长公主当着谢莫如还爱装个亲热样儿,现在也是懒得再装了。
跟着天子回城的各亲贵大臣,一回城便忙的不成开交,朝中的差使自不必说,天子跟前儿的事谁都不敢担搁。但除了朝事,自家亲戚朋友前辈同僚各种年下来往也是忙的人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五皇子府自不例外,如许忙的时候,谢太太还来了一回,给谢莫如带来了谢柏送回的东西,谢柏常着人往家捎带函件礼品,年下更有很多东西送返来,里头总少不了有谢莫如的一份。谢莫如收了,问谢太太,“二叔一去西宁州都快六年了,来岁就到了述职的时候,不知二叔可回帝都?”
江行云想了想,“朱大人对我并没有猖獗之处。”
朱雁腾的自椅中起家,怒冲冲的直视谢莫如。凌霄上前一步斥道,“朱大人,你太猖獗了!”
“记取了记取了。”五皇子晃动手一个劲儿的笑,“实在叫我说,旭哥儿鼻梁矮倒有些似安夫人。”
谢莫如用饭时夙来不喜太多人奉侍,对周张两位嬷嬷道,“你们下去用饭吧。”
朱雁一屁股坐回椅中,道,“娘娘不必说如许的话,江女人的事,当由她本身做主,哪怕娘娘身份高贵,也管不到江女人的毕生大事吧?”
五皇子笑,“这也没啥,我也是听四哥说的,安夫人与宁荣大长公主脾气反面,俩人干系平平。”
谢莫如倒不急着找江行云,江行云年下事忙,何况,她不找江行云,江行云也会来的。江行云年下过来,一则给谢莫如送些年礼,二则与谢莫如说一说买卖帐目上的事。江行云一贯自有端方,哪怕谢莫如从不查帐,她也要同谢莫如说明白的。
谢莫如道,“那我便做个恶人,奉告他收敛些如何?”
这伉俪俩一走,承恩公府真是双手双脚都欢迎啊。
朱雁辞职时,心下则想,固然谢王妃不是个和蔼的,说话也不大入耳,但待靠近的人倒是实心实意。此时此际,他正一片赤忱对行云,谢莫如既对江行云好,那么在朱雁内心,谢莫如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了。
五皇子立即暴露个幸灾乐祸的笑容来,谢莫如问他,“就说吧,还卖甚么关子不成?”
“你说这话,看来你实在不明白行云是甚么样的人。”谢莫如将手一摆,道,“不必对我言语用计,行云不中意你,你自当收敛言行;行云若中意你,先前她戴发修行的事我自会处理……”谢莫如话还未说完,朱雁已是一脸忧色,起家慎重的对谢莫如一礼,“多谢娘娘。”